她只能尴尬地笑道:“阿裴,我只是开个玩笑罢了。”
裴玉锵却是别过脸去,仿若没有听到她说话。
这一下,尚霓裳更加委屈,慕容裴算什么呢?居然给她摆脸色?要知道之前,她还只是被皇上命令来伺候她的小丫头而已。
现在居然与她同桌而食,还公然的鄙视她!太可恶了!
其实这种真不能怪裴玉锵,马车之内,开水烫伤自己的手臂污赖裴玉锵,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都用上了,又怎么能怪裴玉锵看不起她?
裴玉锵真的是从内心深处,看不起她这样的女子!
而火琰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女人之间的小斗争,只是忽然问了一句,“刚才那鼓曲,是什么曲子?”
楚湘王道:“你什么时候对曲子这般上心?”
火琰一双冰寒的眸子盯着裴玉锵,“朕在问你,刚才那鼓曲,是什么曲子?”
裴玉锵其实很了解火琰,她知道火琰一旦想要搞清楚一件事,是一定会搞清楚的,她知道躲不过去,内心反而很平静。
她抬起一双澄明的眼眸看着他,温静地道:“其实那并不是什么曲子,而是战鼓,在士兵打仗冲锋时会敲响大鼓,以激励士气。”
“大胆!”火琰忽然拍了下桌子,桌子上杯盘震动,尚霓裳被吓了一跳,本能跪了下去,“皇上息怒。”
裴玉锵却依旧稳稳地坐在位置上,似乎并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什么。
尚霓裳这才发现,只有自己一个人跪在桌旁,顿时面红耳赤,可是既然跪下了,皇上没有叫起,又是不能起的。
而这时候,皇帝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尚霓裳这边的动静,目光只落在裴玉锵的身上,“你即知道是战鼓,还敢在竞技台上把它敲出来!”
“皇上,南诏律法并没有禁止百姓敲奏战鼓。”
“你——”火琰居然被她堵的语结,深吸口气又道:“虽然未明文禁止,但不等于就可以在大庭广众出奏出,要知道这里随时都可能有敌人出没,万一引起误会,会误伤百姓。”
“皇上治下清明,南诏国泰民安,又怎么会随时随地都有敌人出没?”
裴玉锵不卑不亢地说出这些话,惹得楚湘王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火琰怒瞪他一眼,却依旧没有放过裴玉锵。
“这鼓曲一般只在军中流传,你一个闺中女子,却是从哪里习得的!”
这个事儿的确比较难以解释,她总不能说,连这鼓曲也是那个当初到过烽火郡的女将军教的吧?
不过楚湘王似乎知道她不能回答这个问题,马上接过道:“这件事,我来回答!”
火琰回怼,“朕没有和你说话,你不许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