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惊，放了她后疾速后退，饶是如此，面具倒是差点被她掀掉。
裴玉锵冲着他的方向追了两步，忽然觉得眼前发黑，喉头腥甜，竟是扶着墙，一时动弹不得。
心中却暗忖，今日报仇不得，反而要被飞龙斩杀于此！好不甘！
没想到飞龙却在此时道：“好男不和女斗，媳妇儿，我是永远爱你的，我先走一步！”
飞龙说着就飞身往上，倏地就消失在裴玉锵的面前。
裴玉锵一松懈，整个人靠在墙壁之上喘息，努力想要把那种腥甜给压下去，但是调息半天仍不奏效，整个人苍白无力，难过至极。
就在这时候，忽然有个人走近，将她拉至怀中，另一只手轻轻地拍在她的后心。
她哇地吐出一口鲜血，顿时觉得胸中烦恶减轻。
耳边是楚湘王温柔而清越的声音，“傻丫头，这口血乃是气郁之血，憋回去对你一点好处也没有，吐出来反而恢复得快。”
裴玉锵点点头，虚弱地抬头看他，“我——”她欲言又止。
“先别说话，休息一会。”楚湘王说着，便扶着她席地坐下。
她的身子很自然地靠在他的肩上，弱声道：“我败了。”
楚湘王道：“败了？”
“我刚才，追上了飞龙，本想一举杀了他，可是，我打不过他，我失败了。”
裴玉锵说到这里异常的难过，眼泪如同决堤的河水，不住地流出来。楚湘王很少见到裴玉锵哭，更没有见过她如此挫败沮丧的样子，他心痛地将她搂在怀里道：“败了又如何？他是男人，你是女人，女人败给男人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女人不需要一直赢啊！”
“你不懂，你不懂，我不能输给他！我什么都没有，我最值得骄傲的，便是练就一身武功。我本以为，就算我什么都不是了，只要我有武功，我还是可以做一些事，但是其实，我什么都做不到对不对？”
“不对！不对！”楚湘王连忙心痛地纠正她的错误。
见她抬起水眸，像个孩子似的看着他，似乎他接下来所说的话，会成为她的救命稻草。
这让楚湘王更加慎重地对待自己将要出口的话。
他捧着她的小脸，用凝重的声音道：“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要认真回答我。”
裴玉锵不由自主地点点头。
“我问你，你还记不记得你自己到底是谁？”
裴玉锵心里一惊，刚才她见到了飞龙，飞龙与她一过招，便知道她是谁，他很轻易地认出了她！
难道楚湘王也已经查到了她的真实身份？
果然，楚湘王接下来道：“你若不记得，我可以提醒你，你原是南诏最厉害的将领，在慎国的飞龙踏遍周边诸国领土的时候，是你阻挡住了他的步伐，那时候，你们摇摇相对，未有两两交手，可是你用你的智慧，打得他落花流水！”
裴玉锵听着这些话，感觉喉头哽住了一样，“你，你怎么——”
“我怎么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对不对？我是谁？我是楚湘王啊，只要我愿意，又有谁的身份能瞒得了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