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裴玉锵来到后,直接领着她到了观月阁的阳台之上,尚霓裳一袭轻衣,如同仙子般站在那里,衣袂随风微摆。
裴玉锵走到她的身边,尚霓裳对她微笑,“你能来,我很开心。”
裴玉锵道:“你的伤好了?”
“我的伤?呵呵呵,别人不清楚,难道你也不清楚吗?那些黑衣人,根本就是我找来的,乃是我尚家特训出来的死士,他们生是我们尚家的人,死是我们尚家的鬼,对我们尚家忠心耿耿,又怎么敢伤我?”
其实这一点裴玉锵早就想到了,裴玉锵又道:“当初的践土契约,你一定是参与了吧?”
当年的尚霓裳,一直跟在火琰的身边,所以践土契约的整个过程,她应该很清楚。
尚霓裳又笑了起来,“果然,你就是她。”
她似乎早已经明晰这一点了,语气里没有半点儿的波澜和惊讶,“我就是奇怪,以飞龙与你之间敌对的关系,你即落在他的手中,那一定是会死路一条,你到底是怎么逃出来的?”
对于这件事,裴玉锵自己也不知道如何解释,因为她也不知道真相到底是什么,所以她只是淡然一笑,“好人自有天佑。”
“你胭脂将军的美名,是踏着多少将士的残躯筑成,你双手沾满血腥,你又算得了什么好人?”
裴玉锵清冷的又眸没有半分退缩,深夜里的恶梦并不会给清醒的她造成因挠挠。
“战场之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我所杀之人,都是该杀之人,我剑上的每一滴鲜血,都浸染在国土之内,我保家卫国,无愧于心!”
尚霓裳冷笑道:“好个无愧于心!”
尚霓裳又道:“我最恨的就是,你明明得尽了天下的好处,最后却说自己为了天下而战。”
“我只想知道,当初践土契约如何签订?”
尚霓裳的眼眸里仿若长出毒蛇,眸底涌动着的,是无尽的冰冷,半晌才道:“践土契约,死的不是你,是我。”
但是裴玉锵只是茫然地看着她,不明白她为什么这样说。
她叹完这一声,又噗嗤苦笑起来。
“裴玉锵,你猜,在皇上的心中,到底是你重,还是我重?”
裴玉锵没有回答,因为这种问题在她看来本身就没有什么意义。
尚霓裳又道:“我猜,还是我重。”
她说着话忽然就出手,手中一把短匕首拿了出来,出手之快和招式之凶狠灵活,匕首之上所带的杀气更是凌厉。裴玉锵虽然知道尚霓裳可能会武,但是对于她的功夫这么厉害,还是有些意外。
好在裴玉锵有当初楚湘王赠送给她的那把铁扇,因为是天机子的作品,也是非同一般。
二人就这要你来我往斗在一处,尚霓裳每招都是狠招,就想一剑杀了裴玉锵或者将裴玉锵打到阳台下面去,但是裴玉锵身形灵活,招式沉稳,她的功夫不像好尚霓裳这般花俏好看,但也都是从数万次的打斗中总结出来的精妙招式,所以尚霓裳根本拿她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