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海曾亲眼看到小宁子加害三福,可想而知,翡翠绝不是像小宁子所言的那样跳井自尽,只可能是皇后使人害死翡翠,然后装成畏罪自杀的假象。
也许,死一个宫女对皇后而言,是极微不足道的事;可是对于三福而言,却犹如天蹋地陷一般,此生再无眷恋,哪怕活着,也只是一具行尸走肉。
杨海恨恨地道:“她若不狠心,就不会是皇后娘娘了。”
听着他们的话,凌若仰头将酸意逼回眼底,“是本宫不够仔细,以为这一次可以牢牢克制住皇后,却让她钻了空子,害了翡翠。”
“主子已经尽力了,谁都想不到皇后这般大胆,当着圣旨的面还敢动手脚。”说到这里,水秀恨恨地道:“娘娘一定要向皇上禀明此事,让皇上还翡翠一个公道,也让皇后为她自己造下的孽赎罪。”
“没有用的,在皇后的说辞中,翡翠中畏罪自尽,她的死与皇后没有任何干系,自然也没有违抗圣旨一说了。既然没了这层关系,那皇上又怎么会为了一个小小的宫人惩治皇后呢!”杨海看得比水秀更清楚,三言两语间已经理清了如今的形势。
水秀虽知他说的是实情,但仍有些不能接受,莫儿更道:“那难道就由着翡翠白死,由着皇后继续作恶?”
“这就是现实。”凌若沉沉叹了口气,“在宫里,宫人的命向来是不值钱的,就像这次,若不是本宫去求皇上,又事先央了喜公公在旁边求情,皇上又怎会下这样一道圣旨。更不要说在没有任何真凭实据的情况下,因为区区一个宫人而责罚皇后。一切皆是命数,翡翠与三福可以共渡难关,却不可以共享安乐。如果,本宫当时能再多一个心眼,让杨海与小宁子一起下去带三福他们,事情也许就不会变成这个样子,说起来,本宫也有些责任。”
水秀与莫儿两人默然无语,倒是杨海道:“主子无谓将皇后的罪孽揽到自己身上,您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相信福公公亦会理解的。”
“本宫只担心他受不过这个打击。”许是因为翡翠的死,令凌若对三福充满了同情怜悯,不再如一开始时那般,只是纯粹的利用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