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喜尚未来得及答应,那拉氏已经尖声道:“不行,你不能杀弘时,他是你的儿子,都说虎毒不食子,你怎可以这样做。”
“朕没有这样狠毒无情的儿子,自小到大,朕没有少教他,也一再告诫他要兄弟同情,互相扶持,结果他做了什么,他在福州要杀他的亲弟弟;在京城要逼宫夺朕的皇位!”一说到这个,胤禛气喘顿时变得粗重起来,狠狠一掌拍在扶手上,厉声道:“所以,这条死路是他自己选的,怨不得任何人。”
“你已经害死了我一个儿子,还要害死另一个吗?若弘晖地下有知,一定……”那拉氏话还没说完,胤禛已经咆哮道:“不要跟朕提弘晖,他若真的泉下有知,必会因为你这个额娘而羞愧到无面目见人。”
“不!我会变成这个样子,都是被你们逼的,包括你,胤禛!若不是你处处护着钮祜禄氏,我早就替弘晖报仇了,哪里还能让弘晖死的不明不白!”
她的固执,让胤禛感觉一阵无力,“弘晖是李氏推下水的,李氏已经死了,你还有什么仇可报的!”
那拉氏红着眼道:“钮祜禄氏活着一日,弘晖的仇就一日没有真正得报!”
“够了!朕不想再听你说这些荒诞的话。四喜,立即去传旨。”面对胤禛的话,四喜为难地道:“皇上,宫门已闭,传旨得等明日才行!”
胤禛刚才过于激动,忘了这件事,被四喜一提方才记得如今已经入夜,若无重大事情,天亮之前,宫门是不可能开的,冷声道:“宫门一开立即去传旨!”
那拉氏忍着对胤禛的恨意,痛声道:“皇上,您总说我与弘时做错了许多,那钮祜禄氏与弘历就一点都没有错过吗?若说该死,那么他们同样该死,还是说,您根本就是有意护着他们?”
胤禛强撑着身子再次起身,盯着那拉氏一字一句道:“就算熹贵妃真有狠毒之时,也是被你所逼,若非你时时想着害她的性命,她怎会如此!而你,害了那么多人,一点悔意也没有,还将事情推到别人身上,所以……你不配提弘晖。”
“被我所逼?”那拉氏冷笑道:“那又是谁逼的我?又是谁将我逼成这个样子的,是李氏,是钮祜禄氏,是你,是你爱新觉罗?胤禛,所有一切恶果,都是你们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