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话,瑕月说的极其缓慢,仿佛每一个字都需要用极大的力气去说。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她为弘历,委曲求全,克制自己的嫉妒,换来今日这个痛彻心扉的结果,真的是心寒意冷。
阿罗用力点头,“不管主子做什么,奴婢都会支持您,您放心。”
在命人将一地狼籍收拾下去后,瑕月对知春道:“本宫近日偶有头痛,不知是怎么一回事,你去太医院请一位太医过来。”
“是。”知春虽然很好奇瑕月为何要摔花瓶,却知趣地没有多问,齐宽同样如此,他们深知这几日的表现,还不足够让瑕月相信他们,否则之前就不会将他们遣出去了。
太医很快便到了,是一位姓宋的年轻太医,在替瑕月把过脉后,神色有些古怪,欲言又止,待得收回手后,道:“娘娘身子只是有些虚弱,并无大碍,待微臣开几副药给您,您按时服用,应该会有所改善。”
瑕月放下袖子后道:“那就有劳宋太医了,另外,本宫也想问问宋太医,本宫伴驾已有多年,为何至今仍无子嗣,是否……本宫的身子有什么问题?”
宋太医目光一转,低头道:“从脉象上看,除了虚弱之外,并没有旁的事,只要好好调理,应该不难怀上子嗣。”
瑕月朝阿罗瞥了一眼,后者立刻将一个小金元宝塞在宋太医手中,“宋太医,那我家主子的身子就拜托您了,若是真能成事,延禧宫,绝不会亏待了你。”
“娘娘实在太客气了,这一切都是微臣的本份,如何敢收娘娘的礼。”说着便要将金子递还回去,瑕月道:“本宫既然给你了,你就尽管收下,本宫别无所求,只要你尽力即可,若是本宫真没这个福份,本宫也不会怪你的。”
宋太医闻言只得道:“那微臣就愧领了,微臣先下去开方了,待这些药服完后,微臣会再来给您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