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汪远平依例为魏静萱请过脉,拱手道:“令嫔娘娘放心,龙胎一切安稳,再有一个月便可出生。”
魏静萱放下袖子,感激地道:“有劳汪太医了,这大半年来,要你日日来这永寿宫为本宫诊脉,实在是辛苦了。”
汪远平连忙道:“娘娘言重了,这些乃是微臣的份内事,岂敢言辛苦。”
魏静萱朝毛贵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地将一锭约摸十两重的金子塞到汪远平手中,后者受宠若惊地推辞地道:“娘娘如此受厚,微臣愧不敢受。”
“这是你该得的,拿着吧,除非你觉得本宫这个赏赐太轻了。”在魏静萱的坚持下,汪远平只得收下金锭,“多谢娘娘厚赐,娘娘放心,微臣一定会尽力护持龙胎,不让娘娘与龙胎有半分危险。”
“有汪太医这句话本宫就放心了。”顿一顿,魏静萱道:“本宫听说,但凡怀胎至六七月,便可凭脉象诊出腹中胎儿的性别,不知是真是假。”
“这个……”汪远平犹豫片刻地道:“确有此说,但只是一个大概推测罢了,做不得准。”话音刚落,魏静萱便道:“那在汪太医看来,本宫这一胎,是男是女?”
这个问题索绕在她心里很久了,要知道她已经生了两个女儿了,而且年纪不小,若这一胎再是女儿,她不知道还能不能再怀下一胎;没有儿子,就意识着她没有资格登鼎更高的位置,或许这一辈子,都只能以嫔位终老,这是她万万不能接受的。
汪远平为难地道:“请娘娘恕罪,微臣实在……”
“汪太医,你的医术在太医屈指可数,莫要与本宫说你诊不出来;本宫以诚心待你,希望你也能如此。你放心,就算错了,本宫也绝不会怪罪于你。”
正所谓吃人嘴短,拿人手短,汪远平刚刚收了魏静萱十两金子,推脱之话实在难以说出口,眸光微闪,他低头道:“娘娘脉像快而滑,跳跃有力,而且娘娘之前提过,身怀六甲之后,性喜酸食,正所谓酸儿辣女,依此看来,娘娘所怀的应该是个男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