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屏正端着药准备侍候瑕月喝下,意外看到永璂进来,连忙屈膝行礼,旋即欢喜地道:“主子您看,十二阿哥回来了。”
瑕月也看到了永璂,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欢悦,伸手道:“来,快过来让皇额娘好好看看你。”
永璂快步上前,握了瑕月的手紧张地道:“皇额娘,您之前气血两虚的病还没好吗?”
瑕月笑道:“早就好了,这些是宋太医开了给本宫调理身子的药。”
锦屏听得摇头,道:“哪里是调理,分明……”
瑕月打断她,“这药难喝得很,每次吃过嘴里都要苦上半天,锦屏你去取一些蜜饯来。”
锦屏知道瑕月不愿自己说下去,只得依言去取蜜饯,永璂看了一眼锦屏的背影,道:“皇额娘,这究竟是什么药?”
瑕月笑道:“就是调理身子的药,难道你连皇额娘的话也不相信吗?”
见瑕月始终不肯说,永璂只得作罢,端起搁在小几上的药,仔细地服侍瑕月喝下,随后取了一颗锦屏捧来的蜜饯给瑕月含着,待得去了嘴里的苦意后,瑕月吐出蜜饯核,道:“快与皇额娘说说你出征这几个月的事情,本宫听闻,三阿哥还有山东巡抚朱济皆与叛军有关是吗?”
永璂点头,将事情大概讲述了一遍,对于自己几次身处险境之事,皆一语带过,以免瑕月担心。
听闻永璋被处死,瑕月轻叹一声,“三阿哥受苏氏与魏氏影响太深,圈禁的十几年,不仅未能令他悔悟,反而怨恨更深,既可恨也可怜。”
“其实皇阿玛未必没有饶三哥之心,可惜刚才养心殿上,三哥句句刺耳,毫无悔意,皇阿玛方才一怒之下,将之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