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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焚看着两人的准备比试也是有些兴奋,站在卓阿身后一个劲的蹦跶。
卓阿将缠在无魂上的布条慢慢摘了下来,一柄古朴长剑显形,周围人看到这柄长剑也是发出一声声长叹,卓阿微抖剑柄,长剑上泛出阵阵涟漪,煞为奇特。
汀瞳也脱下了那身棉衣,下一刻周围的空气好像就飘起了晶莹的冰晶,原来这汀瞳的灵气竟是这般奇特,卓阿从这人身上感受到一股类似的气息,与花无常描述的四方魂很是相似,如果不错的话这汀瞳的魂魄中的灵气也是一种变异的四方水魂。
汀瞳的灵气四散时,他的手中凝聚起一层冰晶,慢慢组成了长剑形状,看来这汀瞳也喜用剑。
两人看对方都祭出武器,都微微颔首,瞬间摆出架势。卓阿的长剑上黑色波纹震荡,连带的周围空气都在震荡,剑身周围不时浮现出黑色光芒,这就是他所领悟出的暗华,当日与瞿如附上的黑衣人打斗时便是这一剑招,只是此时看来他的运用更为灵巧,没有像那日般瞬间体力耗尽。
一开始的拼斗很是简单,两人都未用灵气,仅凭剑技应对。一旁的香焚看的真切,如果两人放在寻常武者中虽算不上高手,但技巧却都十分丰富。卓阿随那半吊子师傅修行时就喜欢修练剑法,那师傅经常说他不务正业,但他还是有些体会,之后于鹤峰练体时也学习了刺杀术,这也让的剑法风格有了些微改变,刺挑刁钻,灵活多变。但对面的汀瞳明显比卓阿高上一筹,虽然冰晶剑看起来华丽,但剑招大开大合一幅王者气势。两人剑斗卓阿几乎处处被压,汀瞳的剑直来直去,却都取命门,虽看似死板却能做到收放自如,卓阿只能用起刺杀术的身法先行躲避再行攻击,力量上的差距导致卓阿的攻击总不能奏效。
他们的剑斗看起来极为火热,不过都不能真正击中对方,汀瞳的剑法大气磅礴攻守兼备,卓阿的剑法刁钻灵动,加以身法辅助倒也不落下乘。可能邱泽众人也很少见到俗世中的修剑武者,此时看的也颇为热闹,不是有人叫上两声好。
看普通的剑法对决不见成效,几乎在同一时间,两人都运气了灵气。汀瞳的冰晶剑四周绕起层层冰雾,连带着场中的空气都变得冰冷起来,而无魂周围的黑色光芒终于四散开来,形成一波波震荡的波纹,四周的修者也纷纷向后撤,其中一些年老的修者直接说了出来,“扭曲之力,小小年纪就领悟了绝对的力量,果然英雄少年。”
手持冰剑的汀瞳听到那老者的话也是眉头微皱,邱泽中皆为修者,对绝对的力量他已听过多次,也见过一些长者运用,只可惜他刚刚触及这种力量的边缘,这还是四方魂的功劳。此时他对卓阿也更为重视,之前剑斗时的轻松随意也被他收了起来,双目更为坚定认真。
卓阿自从用出一次暗华后,就对这招有了更深层次的理解,也对所谓的扭曲之力有了新的认识,他第一次使用暗华是利用灵气中最为表层的扭动力量,利用无魂的挥动震荡空气,进而影响对手的身体,将扭曲的力量导入人身,扭断对手的喉结。这种方式是扭曲之力最简单的用法,但同时消耗也是极大的。在那之后卓阿对扭曲之力思考了许多,扭曲是这种灵气的本质,不仅仅是字面上的一层扭曲之意,其本质就是一种扰乱规则的力量,他那已经淡化很多的死水方魂就是扭曲生机,耗尽了所有的力量能够直接实现转化,将生机转化为死气。这些时日与无魂的接触他感受到更多不同的特点,无魂非常易于引导扭曲之力,但并未内蕴力量,他能借助剑身实现对灵气更精巧的控制。
这次卓阿震荡出的波纹没有黑色雷芒,但每次震荡后汀瞳严重的卓阿都变得怪异起来,有时身体破碎,有时身体扭曲,虽然只是偶尔的一瞬,但这种感觉已经能够严重影响他的判断了。
汀瞳每次催动剑意时,冰晶都会化作数枚冰刺向前刺去,目标就是卓阿的处处命门,但没没攻击都会落空,这就是扭曲之力带来的好处。
躲避许久的卓阿终于找到一个时机,在汀瞳刚催出冰刺时揉身而上,长剑直指汀瞳咽喉,剑尖处顶出一个细小的黑色光芒漩涡,周围围观的一些老者都是惊呼,这个看似细小的漩涡拥有者绝对的扭曲力量,一旦击中,汀瞳的喉咙处就会被打出一个大洞。
汀瞳在灵气的运用上跟他在剑法的运用上十分相似,虽然大开大合,但收放有余,无魂近身时一道薄如纸的冰片挡在身前,这让无魂的前进顿时止住,看似薄弱的冰片竟阻住了这冲击,而且黑色漩涡在触及冰片时转速也瞬间放缓。
卓阿感觉无魂就像击中了一块钢板一样,无法穿过,只得闪身而退,再晚点冰刺及身就很难躲避了。
一击未能奏效,汀瞳果然如卓阿判断的那般迅速反击,这次冰晶剑周围的冰雾中窜出的不再是冰刺,而是略大一些的冰形匕首,这匕首明显匕那冰刺更为锋利,而且在冲击所过之处都能感受到镇镇寒意。
冰匕临身时卓阿明显感觉到力量一滞,整个身体都被这股冰冷的力量冻得有些僵硬,以至于没有完全躲避,其中一支匕首擦着他的腰肋而过,带起一蓬鲜血。汀瞳看攻击奏效,马上停止了攻击。
不过受伤的卓阿好像没停下来的意思,精致的脸上浮起一层兴奋的笑意,喊了一声,“再来。”一旁的香焚看的直皱眉头,真是个臭屁的家伙啊。
卓阿躲过其余的冰匕,一手持剑,一手在腰间点了几下止住血,再次持剑上前,这次能够明显感觉到那黑色的波动更为明显,本以放松下来的汀瞳立马警觉起来,因为他眼前的扭曲的景象出现的频率更高,而且持续的时间也更长了,每次黑色波动后卓阿的身形和位置都在变,他的判断力直线下滑。
忽然一声巨响,汀瞳的左侧一个冰片被击碎,离开的碎片四散,围观的人都往周围躲,一些冰片刺入地面直接炸出一个个小坑,可见力量之大。汀瞳的身体四周瞬间浮起与冰晶剑周围相似的冰雾,转瞬间他的背后又有一个冰片被击碎,他能大致感觉到卓阿的位置,提前布下的冰片竟只能仓促间挡住卓阿的攻击。
此时的卓阿几乎催动了所有的力量,但不是用来攻击,而是分散汀瞳的注意力,利用刺杀术奇特的身法掩藏自己的动向,不断的主动冲击汀瞳身体,每次击碎冰片他都迅速转向,虽然每每被那股冰寒至极的力量弄得略微狼狈,但尚能做到巧妙的躲避并扰乱汀瞳的判断。
几次攻击汀瞳都没有挪动位置,他感觉到卓阿身法的奇特,赶忙也动了起来,这一动倒让他真的陷入劣势之中,他的身法不如卓阿,原本就受扭曲之力的影响他的判断准确性就有所下降,主动移动躲避再度让他的注意力分散。在他急速躲避时,又挡下了两次卓阿的攻击,终于没能迅速的唤出冰片,让卓阿找到空隙。卓阿也不顾身体的迟滞,直接向汀瞳握剑的手刺去,因为他看到每次汀瞳的攻击和防御这只手都有有所动作。
终于,汀瞳还是没能完全躲下这次攻击,右手的虎口被无魂割出一道惊人的口子,冰剑一时拿持不稳,卓阿刺毕持剑上挑,冰晶剑被调到空中,无魂上震荡着的扭曲之力让冰晶剑旋转了起来,冰晶剑越往上飞旋转的越快,最后竟发出了嗡嗡声。
冰晶剑再次坠落时卓阿已经闪身推后,汀瞳刚想接剑,顿时双目中迸出一丝惊惧,立时向身后退去,没被接住的冰晶剑在落地的一霎那炸城了冰粉。
此时卓阿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一抹满意的笑容,对面的汀瞳也是笑了一声,走过来对卓阿微微拱手,“卓公子手段果然非凡,在下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