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个简单的过程,老曹作了好几股勇气才完成,就在选票伸了一半的时候,大门外传来了响动,“曹会计,你就是新时代的汉奸败类!”
众人惊呼,众目睽睽之下到底是谁有这么大胆量,从院外率先露出来的,竟然是一个轮子!车轮!真身出现后,竟然发现那是个轮椅!
孟令奎坐在轮椅上,后面是他的儿子跟女婿,他手里攥了一根拐杖,指着曹会计怒骂:“全村人咋就出了你这么一个败类,丢尽了脸!这个村姓曹的就你这么一家,真是如此不识好歹!”
曹会计脸色立刻挂不住了,红到了脖子跟,眼角挂着泪珠,敢怒不敢言,孟令奎不依不饶,“几年以后,你两个女儿嫁了人,村里就没你这么个姓!要不你现在滚蛋也行!”
这句话戳到了曹会计的痛处,在农村没个儿子容易被人看不起,他再也无法容忍,愤怒的冲向了孟令奎,像是抓狂的野兽,别的话尚不能刺激到他,唯独这个伤疤!一向老实本分的曹会计发出了令人震惊的能量,全体村民眼珠子都快掉到地上了。
结果很明显,只有一米六多的瘦猴老曹,还没到轮椅前就被孟令奎的儿子女婿拖住了,他双目血红,喉咙里发出嘶嘶的吼叫,“孟令奎……我要杀了你!”
村民有些看不下去了,但是顾虑孟令奎平常的霸道,没人上前劝说,都为老曹捏了把汗,林跃走过去,跟老曹的媳妇一同扶着他坐到了旁边的石块上,两口人满脸沮丧,村里没个亲戚,又没有儿子,连个帮手也没有。
孟令奎自鸣得意,他慢悠悠的爬起来,拄着拐杖爬上了台阶,一手扶腰,动情的说道:“乡亲们,我为什么忍者剧痛过来?我的腰怎么伤的,昂。你们不敢说话,我敢说,村里三千口人,连个能说话的都没有,眼看着村子成了别人的天下!他林跃来到村里后,把地都卖了,我们以后吃啥喝啥!”
全体村民瞪眼看着孟令奎,他说的不无道理,“什么狗屁材料城,那都是借口装样子,我就不信了他一个二十几岁的傻孩子能成功!我敢保证,这就是个烂尾!村里最后这点钱糟蹋了!”
“你们集资?呵,全都是傻子!这笔钱呀可能是大家伙半辈子的积累,你们赔了钱还剩下什么,老黑,你给儿子买房的钱都拿来赌了吧?”孟令奎的煽动性语言,说句实话挺有迷惑性的,村民们全都低下了头,暗暗盘算开了这笔账。
林跃逐渐消失了耐心,他就怕孟令奎捣乱才选择其养伤期间开展选举工作,就跟趁孟令奎出差在党员会商议投资兴建材料城一样。没想到孟令奎这次不上当,硬是撑着过来,这般毅力更增加了煽动性!
林跃额头出汗,村委选举不成也就罢了,眼看着费尽心机搞定的土地款建设材料城的计划也要泡汤,那可是近半年来的心血,一旦垮塌,将会是全盘皆输。
昨天还有自信的跟姜书升汇报工作,拍着胸脯夸下海口,今天就遭到一记闷棍,讽刺呀!
“吆,孟老板口才不错呀,背了一晚上吧,我都差点信了!那我问你,你霸占了村里的沙场,垄断了砂石,沾了村里多少光?你养着一群混混,过往运输建材的车辆都要收钱怎么回事?你把七大姑八大姨的户口全部落到村里,分了其他人三倍的土地款,又是怎么回事?”一个有力的声音从林跃背后传了出来,说这些话的时候,众人眼光是震惊的,她不是别人,就是张雅芝!
林跃佩服三分,一个小姑娘会如此出头。孟令奎不怒反笑,“呵,我还以为是谁呢,竟然是跟林跃非法同居的女人,心疼了?”
“你……放屁!”张雅芝碰到这么一个流氓,气的浑身发颤,嘴角哆嗦。孟令奎眼看计谋得逞,“对了,我听说林跃一年给你开了十万工资,哎呦,真是不心疼哦,村里的钱不是钱吗?”
林跃跟张雅芝被孟令奎一阵数落,无力去找反驳的话,毕竟自己是外村人,怎么干都会被怀疑。林跃气力不足,低声说道:“正是如此,我们才要立刻选出有凝聚力的村委会,到时候我把所有事情移交,完全实现村民自治!”
“哼,话是这么说,你一天不走,选出来的村委也还是听你的,他们就是个傀儡,你看看墙上这些候选人,都是些啥人,哪个能够有点魄力,全都是没骨气的!”孟令奎索性连自村人都骂了,这其中就有王本成,他是大老板,格调高,不想搭理这种无赖;杜令豪上次撑头想竞选村主任,被孟令奎的打手拿开水烫伤,也是不敢说一句话。
众人迫于孟令奎日常威慑,敢怒不敢言,林跃有些绝望,看来这次选举要完蛋,连同一块崩溃的,还有装饰材料城,这可是请了区里领导前脚刚剪彩,丢脸丢到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