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差双手合十作摇尾巴状了,可喜的是沈和丞真的放下手机,拿起手里的遥控器把房间的飞机壁灯开了下来。然后他走到一边翻出一个半透明的盒子,把它推到我面前,面色凝重道:“你吃什么药,快翻翻,这里说不定有。”
我愤怒的拍飞那只盒子:“沈和丞你脑子被驴踢歪了吧,我真没病,信不信由你。”
他一句话没说,就静静看我,像尊雕像。我看到他满脸伤疤,又挪到床边把盒子捞起来给他:“你身上有伤,还是先包扎一下吧。”
我没有必要和他动气,更何况我也有错的地方。
他没动,但看我的眼神让我捉摸不透。他更像一座石刻雕像,轮廓深邃美好。我有些慌,别开视线不和他对视,不久他便起身,带上房门前我听到他低低的一句:“随你吧。如果一个星期之内没人找你,证明你没骗我,那你想怎样就怎样。”
简直是天籁之音。
我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我趁广告时间飘下床,穿过门后我发现客厅一片漆黑。
沈和丞不在。
明明早已伤痕累累没有再多的力气去移动,他为什么还要乱跑?他哪来的勇气出去?
我轻而易举的找到了吊灯开关,然后一点都不心疼的把他家所有的灯都开了下来。灯火辉煌,嗯,我很满意,谁叫他到处乱跑。
然后我睡到另一个房间的床上,把那个房间的电视就开着丢在那边。
没办法,有钱,就是任性。虽然那不是我的钱。
作为一只半实体化的鬼,我在发现我拥有睡眠这项功能后高兴的又把沈和丞家的空调开了三个。生前无法满足的无止境睡眠在死后终于得以实现,我真高兴我成为了一只鬼。
我等着沈和丞回来,结果一直等到我睡到翌日下午六点,他还是没回来。我猜他肯定又被打的半死,浑身是血的昏在哪里了,我搞不懂为什么沈和丞老去打架。
就在我以为他不会回来时,我听到震耳欲聋的关门声,沈和丞面色铁青的把睡的流了一枕头口水的我从他床上提起来,咬牙切齿的说:“你他妈不想住就给我死出去。”
我把沾满口水的枕头藏到身后,眨眨眼睛回答:“谁让你不呆在家出去乱跑的。”
“你还有理了?!”
我忍不住把枕头从背后拿出来把嘴角的口水擦干净回他:“你赶不走我。我赌五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