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巴雅喇救兄心切,他在下达前线出击的命令后,忧心努尔哈赤有失,又下达了一个补充命令。巴雅喇命令出击的女真各营,完成整队的大军优先出击,没有完成整队的各部,在整队完成后依次出击。当整军速度最快的乌真超哈营贝勒巴布泰接到巴雅喇这个命令后差点昏死过去,巴雅喇这个乱命犯了战场大忌,要是女真大军再有一个时辰整军时间,全军扑向战场上破奴军军阵,或许还能把进攻正黄旗破奴军吸引回来,巴雅喇这种在战场上填油进攻战法,只能落入破奴军强大火器打击的圈套。
当正黄旗甲喇额真宜其司混带领佛朗基炮转到南面,再次对破奴军决死战车发出怒吼,这次侧击还是带来一定战果。破奴军决死战车的防御重点在其正面,面对从斜侧面六十丈打来的二十多发实弹,其抵御炮弹的能力下降许多。击中决死战车侧面车体的五发实弹并没有穿透车体,可有一发炮弹击碎了战车右侧车轮,这颗高速飞行的炮弹不但击碎了辐轴车轮,还把推动战车前行右前左后的两头犍牛腿骨打飞。
受伤不轻的犍牛顿时瘫倒在地,眼见这次佛朗基炮侧击取得战果,宜其司混催促着炮手赶紧更换子炮。就是宜其司混逼迫太急,有三门佛朗基炮子炮与母炮没对整齐,当佛朗基炮再次发射时,泄漏的滚热烟气引起了佛朗基炮子炮炸膛。炸膛的子炮不但炸死了炮手,还引爆了炮架边预备子炮,持续的子炮爆炸扫清了女真残存的佛朗基炮,这次连续殉爆还彻底熄灭了女真歼灭破奴军决死战车的最后希望。
当破奴军四辆战车紧贴正黄旗寨墙无法移动时,车身里冒出的白烟渐渐笼罩住战车车体。五次巨大的爆炸,在女真寨墙前形成了四处宽大的冲击波,横扫方圆数十丈一切。坚实的正黄旗西侧寨墙被这场巨大的爆炸撕成残破的碎片,重复叠加的冲击波把受伤死亡在地的女真战兵碾成碎末,营寨内大片黄色泥土瞬间被染成红黑色。
远在双胜山观战的破奴军统帅张平安,既看到了胡明、高成功部突破女真北方军营,也看到了赵光明、严诚他们在乌真超哈营外受阻战况。在高处看到女真南方军营聚兵的张平安,立刻命令预备队黄志部一万五千战兵进入战场。对于张大帅发出的这个命令,一直用望远镜观战的古新好意提醒道:“大帅,这么早就用全军预备队,要是其他方面出现意外该怎么办?”
被古新打断思路的张平安有些心烦,他怒骂道:“滚一边去!老子战场决策还轮不到你说三道四!”
哪知古新毫不退缩回道:“大帅!制怒!制怒呀!”
张平安被古新这句制怒给提来个醒,作为破奴军主帅,他必须在战场上时刻保持冷静地头脑。要是他因愤怒失去主帅应有的冷静,那么他就很可能犯不必要的错误。想到这儿,张平安平静地古新翻了个白眼,然后笑骂道:“你个小白脸今天算是说了句人话,谁说我把破奴军预备队派完了。亲兵营杜亮部不是还留在双胜山嘛,你急个屁!”
听到张大帅开始满嘴喷粪,古新也知道把黄志派往前线,是经过张平安深思熟虑的考量。他一面安排传令兵去给黄志部传令,一面转头向张大帅询问道:“这次黄志去前线,该如何协调指挥隶属?”
“嗯,这事我到没有多想,…在咱们这样办,你去写个命令,前线总指挥不变,还是张黎统筹全局。这个黄志分管破奴军右翼进攻集群,给黄志下个严令,不管其右翼伤亡多大,都得把女真反击给我打回去。”
说到这儿,张平安用手一指胡明在正黄旗东面的骑兵,对古新叮嘱道:“胡明这个滚刀肉还真有眼光,他个狗日的就是老子肚子里的蛔虫。老子的下一步用兵打算很可能已经被他给猜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