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文倩从婴儿床边回来,坐在叶安楠旁边的沙发里,“别说丧气话,只要想见,哪有见不到的。人呐,这辈子,只要活着,想做什么不能成?也只有活着,才有希望!”
叶安楠淡淡的笑。
两人漫无天际的聊了几句,直到糖糖累了,叶安楠才带她回了她的病房。
景烈最近很闲,叶安楠带着糖糖刚回来,他就跟上班打卡似的,抱着一束花出现在门口。
自打唐悠悠年前出国后,叶安楠也没了别的朋友,景烈就成了唯一一个与她有一段共同回忆的朋友了。
他手里的康乃馨还沾着露水,散发着馥郁馨香,格外抢眼。
糖糖开心奔了过去,“景叔叔,你来看我,随意点就好。每天都这么隆重,会让我爸爸有压力的。”
景烈把花放在床头柜上,一把将奔过来的糖糖抱了起来,高高举起转了圈,才抱到怀里。
“有压力好啊,不光是要有压力,有危机感最好!”
糖糖让他说得一愣,“你和我爸爸有矛盾吗?”
景烈笑得眉眼皆舒,“没有,景叔叔这么大度又温雅的偏偏公子,怎么能跟你爸爸那种冰山似的男人有矛盾呢?”
“可是看起来不像!”糖糖确凿的说。
景烈哈哈大笑,“那糖糖觉得是怎么样的?如果我和你爸爸真有矛盾,你帮着谁?”
糖糖有些为难,她和景烈从小生活在一起。也就最近这一年,因为生病,他的位置才逐渐被出狱的叶安楠代替,再然后,才有池逸辰。
可养恩和血缘亲情,本就是剪不断理还乱的那重关系,让她一个小足四岁的孩子选,的确很为难啊。
“能不能不选?”
“很为难?”
糖糖点头,“是。”
景烈说:“那这样,如果是妈妈选,你觉得,我跟爸爸,妈妈会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