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寒扬眉,“这话,你也就在这府上说说得了,若是在皇宫,被旁人听了去,再传到父帝耳朵里,怕是要治你个大不敬之罪。”
“不成想这般严重。”青湄惊得花容失色。
苏盈盈在旁挽过青湄的手,说道:“王爷所言的确如此,不过在这和亲王府,你便不必这般拘束,走,且去我屋子里坐坐,让白芷给你做一盏牛乳茶尝尝。”
“好。”
即墨寒瞧着二人这般欢喜,也是舒心一笑,可想起今日皇上下旨赐婚齐王的神色,他不由面子一沉,看来他该是时候寻了齐王好好摊牌,否则竟连自己的夫人也被其觊觎多时。
待青湄接过白芷刚泡好的牛乳茶,闻着这香甜之气,不由说道:“早就惦记着盈盈你这的牛乳茶,我可真是好福气,还能喝到。”
“如今皇上给你指了婚,日后你也可随时在临南城走动了。”
听着苏盈盈这般言语,青湄搁下茶盏,问道:“盈盈,你是不是怪我未与你们商议便擅作主张让皇上指婚于我和阿云。”
苏盈盈摇头,“我并不怪你,我之前就与你说过,一切成事都在你,想来你此番觐见,突然让皇上指婚,想来并非只为儿女情长吧。”
“还是你懂我。”
青湄抬头看向窗外的天际,“阿布测算到齐王的命星正盛,与当今圣上的龙辰星相克,想来会有夺帝篡位之事发生,起初我是不信的,可后来接到密书,阿云借给南疆拨兵安度之由,在京中积蓄兵力,此事知之者甚少,我才发觉这一切不过是他早就预谋好的。”
“阿布是何人?”
“他与皇宫里的易居大师一般也是星象师,他可通过天象测算一个人的旦夕祸福,虽说天象不可尽信,但此次阿云却是失算于我跋山涉水亲自来到皇宫觐见了。”
苏盈盈不知该如何劝诫青湄,只是抬眼看向青湄,沉吟片刻,终是说道:“你不该拿自己的终身幸福做赌注。”
“盈盈,我知道,他自始自终所要的不过一个你罢了,但正因为如此,他会剑走偏锋,做一些他并不愿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