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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妇人还在说什么，陶亦珊已经听不见，满脑子都是：芸老师已经搬家，这房子已经卖了。
他们搬家了！
房子卖了！！
她最有利的筹码不见了，消失了，失踪了……没有芸思梦，她没法要挟江晗昱。没有芸家父母，她同样没法拿捏芸思梦……惶恐，恐慌，打断的老妇人的喋喋不休：“您知道他们搬哪里去了吗？他们有没有留下联系电话？”
对！
电话！
以前的座机……陶亦珊一边等回答一边拨号码，传来的是：“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又听老妇人的笑声传来：“别打了，号码都停了，手机号也全部换了。杨老师说，搬了新地方就重新开始，图个大吉大利……”
“她没有说搬到哪里？”杨老师就是芸妈妈，以前是个睿智的高中老师，现在是个老糊涂。陶亦珊恨得咬牙切齿，都没耐心等老妇人说完。
老妇人以为她着急，还是笑呵呵地说：“她说了，我没有记住，就记得是个一楼，有花园有院子，天气好的时候可以扶芸老师出去走走。芸老师现在很可怜，行动不方便，有时候在房间一呆就是大半年的时间，下不了楼看不到外面。这里是高层，下去一趟可不容易，最主要的是，杨老师年纪大了，走不了多远就腿软。赵护理忙里忙外，一个人做不了那么多，可如果是带花园的一楼那就不一样啊，推开就是……”老妇人也孤单，没人聊天戴到她就说个没完没了。
陶亦珊只听重点，一直听不到重点就没有多少耐心，又一次打断道：“什么时候搬的？”
老妇人一怔，没说完的话又一次卡在嘴里，憋闷地想了又想：“搬走有一段时间，具体是哪一天不太记得了，差不多有半个月？半个多月？不过她搬走的第三天刘先生就买了这房，把里面的装修全部拆了。刘先生是做生意的，有两个孩子，想带孩子来这里上重点高中。这个以前不属于学区房，去年重新划片就划到了学区房，很多人抢着买的，价值还高。芸妈妈说，卖了这房买一楼小院的房钱还有多呢！”
“是谁让她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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