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满心的疑问,皇上的人驾马追了上去,就看到楚九歌已急忙跑到应池身边,小心翼翼将趴倒在地上的应池翻了过来。
楚九歌也不嫌地上脏,一屁股坐在地上,一手托着应池的背,一手扣住他的脉搏:“应池?应池你还好吗?”
这一诊脉,楚九歌紧绷的神经就放松了。
万幸,万幸应池只是外伤,肺腑并没有出血。之所吐了一地血,不过是积郁在怀,一时气怒才会吐血。
应池昏迷了过去,楚九歌在他背上轻拍吐血,又拍出一口血,应池才幽幽转醒,定定地楚九歌,眼也不眨,好半天才弱弱地道:“咳咳……楚九歌?”
“没事就好。”看到应池把哽在喉咙里的血吐了出来,楚九歌松了口气,“起来,你的小厮快担心死了。”
“你,你怎么会来?”应池没有动,他呆呆地看着楚九歌,眼眶泛酸。
多久了?
从祖母死后,他以为自己被全世界抛弃了,没想到还有人……会为他而来。
“一个人也不带,就跑来大闹应家祠堂,我能不来吗?”楚九歌语气不善,但放在应池背后的手,却一直在为他顺气,“你不是在守孝吗?没事进城干什么吗?我不是告诉过你,在城外守满一年再回来吗?”
“你当我想进城呀。”楚九歌不说还好,一说应池强忍的泪,就落了下来:“楚九歌……他们太过分了。你知道吗?他们居然让程颐认祖归宗,居然让程颐成了我堂哥,继承应家,继承应家军。”
“这事,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楚九歌叹息了一声。
人走茶凉,镇国长公主已死,应池的靠山倒了,而凭应池这副纨绔的样子,也不可能担起应家,扛起应家军,应家人选择程颐,再正常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