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皇上大怒,一拍龙椅,大呵:“北王这是要抗旨?应颐可在?”
“末将在。”应颐也有资格上朝,但他平日管着京城的安防,每日都要在城内城外巡视,除去每月一次的大朝日,他平日都不用来。
今天不是大朝日,但皇上特点了他今天来上朝,他就要出现。
“去……把北王带来!”这就是皇上要应颐上朝的用意。让应颐去拿北王,把应颐推到北王的对立面。
应颐道了一声是,便退出大殿……
满殿的大臣都知道,北王这时就住在楚九歌的住处,要去拿人,一来一回少说也得一个时辰。这一个时辰很漫长,但是……
没有一个人敢动,也没有一个人主动开口,打破大殿内的死寂,大家皆默默地站着,无方的比拼起定力来。
朝臣们有定力,皇上自然也有,他高坐在龙椅上,看着底下一个个如同雕像,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的文武大臣,唇角轻扬,笑得嘲讽而轻蔑……
没有人不怕死,底下那些号称傲骨铮铮的大臣们也不例外。
这不,才死了几百人,就叫这些人闭嘴了。
想来,很长一段时间,他的耳边都会很清净,没有人敢在他面前叽叽歪歪,说皇上你要这么做,皇上你不能那么做了……
一个时辰很漫长,尤其是枯站着等人,那感觉更是酸爽,但满朝大臣却没有一个人表现出不耐,也没有人敢埋怨。他们一个个像是被定住了,就那么站在原地枯等了一个时辰,直到太监尖锐的声音,在大殿响起,才打破这份死寂……
“北亲王求见!”太监高声唱报,很快殿内就传出叶公公的声音:“宣!”
随着他的画音落下,一身青衣的北王,逆着风拾阶而上,风吹得他的衣袍“咧咧”作响,长发与衣袍齐齐往后飞舞……
北王走得很稳,他每一步万出的频率都一样,每一步都跨出的距离都一样,只是走路而已,却带有一种独特的韵味与节奏,叫人忍不住将目光落在他身上。
而随着北王的动作,他衣袍与长发有节奏的飞扬起舞,那姿势、那仪态说不出来的潇洒俊逸,自信张扬,一时间朝臣竟是看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