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梦!”我突然大声吼出来,这种感觉我曾经在动物园的梦里也体验过,所有记忆就在一瞬间喷涌出来,只见眼前的几人惊讶地看着我,不知道在我身上发生了什么,只有老皮在那微微地点着头。
然而就从我反应过来后,所有东西开始慢慢变成粉末消散在我眼前,我很清楚地知道这是我要醒了……在最后的关头,我用尽全身力气跑到桌子边,抓起一瓶梦境清除剂高举在手里,希望能让老皮喝下它,这一切便不会发生,但当我转过身时,眼前只飘荡着一阵阵灰白色的粉尘,“老皮!老皮你在哪!?”然而整个世界,除了我的声音,什么都没有了。
我的眼睛慢慢睁开,波爷和钱蕾的面容清晰地浮现在眼前,一时间我们三人互相看着对方,似乎在他们的脑海里也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老周……”波爷开口了,“我为什么看着你睁开眼睛那一瞬间有种奇妙的感觉?”
“老周从梦里改变了某些细微的事。”钱蕾看着我,不慌不忙地说,接着她把我扶了起来。
我坐在床上,点了一支烟,等回过神来后便开始慢慢向他们叙述刚才发生的事情。
“就差一点!我已经意识到那是个梦了!我大声告诉自己我在梦里!”说到这,我懊恼地垂着桌子,正如老皮所说,当你自己发现身处梦境时,潜意识便会将你驱逐。
看来波爷之前的推断是正确的,老皮确实在失去意识前努力暗示着那些画面,梦里的时间也和之前我们所预料的相差不大,但是那个梦为什么会是灰色?这时我想起了李鹤的黑梦,它们两者间是否着有什么细微的联系?因为两个梦给我的感觉太过于相似,除了场景人物有所不同,其他都如出一辙,一时间我头脑里的疑问越来越多。
但是眼下顾不了这么多了,现目前最紧要的是救出老皮,如果没了老皮,我可能永远都找不出答案,在我强烈的记忆和画面感还没消退前,必须得想个办法继续做梦。
但就我目前亢奋且焦躁的状态,短时间内恐怕无法入睡了。
所有催眠的办法都用尽后,我依然睁着双眼,无奈之下我们三人只得再度回到医院,traum剩余的几人也都走完了,波爷站在走廊里骂着这些“没良心的。”我们便又坐回了病房门前的座椅上,直到天亮。
清晨,医院里又开始热闹起来,人们不停地涌入,原本静悄悄的走廊一会便填满了噪音,我看钱蕾已经快要撑不住,便让她先回去休息,这里由我和波爷盯着就行,她也表示同意,毕竟像钱蕾这种姑娘肯定是极少熬夜,这一夜忙碌下来身体八成是吃不消了。
就在钱蕾起身准备回去时,她似乎还是不放心老皮,独自又走到icu病房前朝窗子里看去,猛然间,她向后退了好几步,我见她双手捂住嘴,惊恐地看着里面,感觉情况有些不对劲,立马凑了上去。
小窗口内的一切让我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病床上只躺着半个绷带人,准确地说,他的下半身莫名其妙地不见了!
惊恐之中,我急忙闭上双眼,刚才的梦境我可能遗漏了极其重要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