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海早就说过了,见了秦冲,不必客气,只要把他的脑袋拎回去就行!
秦冲咬着牙,双脚一蹬,便抢进了两个壮汉怀里,一拳一个,把他们震得连退了好几步!
没等两个壮汉回过神,秦冲又是几大步抢上去,再来两拳,两个壮汉便都倒了下去。
上山的路被他生生轰出来了,秦冲便也不管他们,径直从他们身旁走过去,上了山。
两个壮汉好半天才爬起来,却见山下又来了一群人,正是熊无奇他们。
“他上山去了?”熊无奇望着山顶,问了一句废话。
两个壮汉点点头,没有说话。熊无奇身后,却有人问了一声:“三师兄,咱们怎么办?”
熊无奇抬头看着山顶,眯着双眼:“上山!不过咱们不要抢功了,这小子太古怪了,大意不得!咱们远远地吊在他身后,他只要有危险,咱们就一拥而上,不顾一切先抢了他的脑袋!”
一群人纷纷竖起大拇指:“三师兄真是足智多谋,咱们就这么办!”
熊无奇得意地笑着,似乎自信又回到了他身上。提着刀,他当先走了出去。
山道上并没有什么人,同样的也是一个妖兽也没有。而且第二次走,似乎也要比第一次轻松快速一些,所以不到两个时辰,秦冲已经上了山,站到了拱门下。
他是全凭一腔热血、一股愤怒走到这儿来的,但走到了拱门下,他却不由得停住了。
上来了,又能有什么用呢?杀了杜海为凌义寒报仇?他好像没有这个本事。杀几个人收取点利息?无冤无仇的,对方又是一群连还手都不敢的废物,他难道下得去手?
不得不说,霸刀岩的这群家伙,真是严重对不起这个“霸”字:哪有一点霸气?
也许在面对比他们弱小的对手之时,这群人的确十分“霸道”,颐指气使,不可一世,而且多半还草菅人命,称他们为三郡交界处的一“霸”,应该是不冤枉他们的。
但秦冲似乎有些迷茫:这样的行径,是真正的“霸”吗?
他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一双小拳头。他觉得自己的拳头上,也是有浓浓的霸气的,但他的霸气,却与霸刀岩的“霸道”,似乎不是一个概念,而是,千差万别!
只是他现在也没弄清楚,自己的霸气是怎么回事,和霸道有什么区别。所以他静静地站在拱门前,没有去理会拱门下的那群霸刀岩弟子,而是深深地思索着。
那群汉子都扬着大刀,紧紧地围着拱门,却似没有一个人敢于扑过来;秦冲身后,熊无奇等人的身影也出现了,把下山的路堵得严严实实的,却还是没有人敢于扬起大刀。
大家似乎都在静静地等待,也不知是不是等着秦冲自己撞死在石头上?
秦冲似乎终于想清楚了,嘴角噙着一丝微笑,大步朝着拱门走过去。
也许他今天的确不能为凌义寒报仇,一个人都杀不了;也许他还会把小命丢在这儿,但那又如何?一个人做事,不是多去考虑能不能做,而是首先要搞明白,该不该做!
该做的事情,哪怕面对刀山火海,也要一往无前,跪着也要做下去!
道义所在,虽千万人,吾往矣;无道之所,虽金银山,吾返矣!
他的脸上,似乎焕发了一股莫名的光彩,拱门下的那群人,竟似都被这光彩刺得睁不开眼睛,纷纷低下头去,乱糟糟的,有人甚至在缓缓地挪动脚步,似乎想要避开他!
却有一个络腮胡子,似乎承受不住这光彩给他的压力,嘶吼道:“敢到霸刀岩来撒野,老子杀了你!”一个箭步冲出来,刀锋一横,便朝秦冲腰间削了过去。
不过他个头有些高,这一式“铁锁横江”,便削向了秦冲的胸膛。
秦冲冷哼一声,快步迎上去,一拳打在络腮胡子胸前,那柄大刀便哐地一声落了地。
络腮胡子接连后退,秦冲的拳头却没有离开他胸膛,而是顶着他,越退越快!
眨眼间便退到拱门前,眼看那群拦路者乱哄哄的,有人想要扑过来,有人却想往后退,有人哇哇大叫,秦冲嘴角便泛起了一丝微笑:真是一群乌合之众!
他的右臂伸得笔直,手上没有放松半点,如一根门杠般顶着络腮胡子的胸膛,顶着他一头撞进了拱门下。那群乌合之众一直都没想好该怎么应对,竟刹那间便被撞翻了两三个!
“真是一群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