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日色西沉,周飞和陈天霸手拎野兔山鸡,一脸欢喜的回来了。玉凤帮忙将野兔山鸡扒皮洗净,周飞支起烤架,将野味放在火上烘烤。不久喷香的肉味缭绕飞升,引得众人食欲大动。
虽无丝竹管弦,然而明月朗星相伴,彼此又同是患难与共,是以敞开心扉相谈甚欢。于三略吃了些肉,渐感元气有了些恢复。存义从怀中掏出镇心理气丸,命他运功调息之后服食。他服下之后倒头便睡,待次日天明之时,伤势虽未痊愈,行走却是无碍了。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存义担心冯铨去而复返,他纵然是武功盖世,若是对方以汹汹之众来犯,难免有兼顾不到的地方,于三等人恐怕又要面临危险。思量再三,陈天霸决定到太湖投奔赵卓龙。临行之际,
他从怀中拿出飞鹰令牌,对存义说道:“少侠收好此牌,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就是刀山火海,陈天霸也在所不辞。”马万里和于三也用同样的话语表明心志,众人惜别之后,存义劝周飞和自己一同上路,
却被周飞婉言谢绝。
面对神情沮丧的存义,周飞好言宽慰了一番。他告诉存义,自己留在此地并不是偏求一隅苟安,而是有着重要的事情要办。他无时不刻不在思量着报仇,但是眼下时机不熟,自己上次又险些命丧田尔耕的手里,周飞认识到自己的不足,所以勤加苦练武功。
存义和玉凤来到城中酒肆置办干粮酒食,在玉凤一闪身之际,一个头戴斗笠邋遢不堪的人,正好与她擦肩而过。她望了望此人的背影,觉得似曾相识。遂加快脚步向前探望,然而那个人顿住脚,玉凤只能放弃跟踪。存义急追过来,询问她站在街口干什么?玉凤扭头之际,斗笠人早已经消失不见了。
她还在不停张望,存义见她没有听清自己的问话,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凤儿,你在这里瞧什么呢?”
玉凤扭过头来说道:“存义哥,适才有人在我的身边一闪而过,我看他的背影好像是李全发。”
存义听了不禁愕然,李全发自从校场演武被白雪峰羞辱之后,一直是销声匿迹,如今他又重新现身,该不会又生出什么事端吧。玉凤见他陷入沉思,拉扯了一下他的衣服,她柔声说道:“存义哥,你在想什么呢?”
存义答道:“凤儿,李全发心胸狭窄,若真的是他来这里,我担心他会对白大侠不利。”
玉凤听了他的话,丽若朝霞的脸上笑靥如花。她用银铃般的嗓音说道:“存义哥,你真是杞人忧天。李全发想找白大侠的晦气,不是自取其辱吗?”
存义不以为然,他对玉凤说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就怕李全发暗下毒手,白大侠为人又极其自负,这样就难免会落入他的圈套。”
玉凤细想存义的话颇有道理,遂领着他向李全发消失的那条路寻去。这是一条被两旁青砖白瓦遮蔽的狭窄青石小路。二人顺着小路前行,见前面越发的透亮起来。及到近前,是一座高大气派的府邸。府门前有一辆青牛彩车停靠在那里。三名军士正从车里往外搬运着大箱子,
看到存义和玉凤,一名军士拔刀出来,恶狠狠地向他们走了过来。二人到这没有查出个结果,不想去招惹是非,存义扔给他一锭银子,诈称自己走错了路径。军士冲他摆了摆手,喝令他们立刻离开。
出了巷子之后,存义对玉凤说道:“凤儿,也不知道刚才是什么地方,李全发怎么突然消失不见了?”
玉凤秀眉一扬回答道:“李全发怕是躲进府中偷东西去了吧。”存义听了玉凤的话,却连连摇头。光天化日之下,李全发敢到将军家的府邸偷东西,无疑是自寻死路。他认为李全发纵然是想偷东西,也不会蠢到招惹习武的人。这里面一定有原因,是以存义打算在这一探究竟,看看李全发的葫芦里倒底卖的什么药。
二人在树上蛰伏隐蔽,窥探着府中的一举一动。后来停在门口的牛车消失之后,这里平静的犹如一潭死水一般。存义知道这平静之中暗藏的杀机,若是李全发在这,一定会闹出动静的。他拭目以待,静静地守在这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