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最近身体也有些不舒服,每天都在打点滴,只有外婆一人照应着。
“我来。”木木开口应诺。
现在,家里只有她了,她也足够大了,总是可以担起一些的。
“这学期只有两门专业课,平时也就没什么事了,辅导员人不错,晓之以情,她会同意的,我记得到时间回去期末考试就可以,至于学习,在家也一样。”
一通话讲完,规划的有条有理,木木自己都诧异,这些话也没怎么想,顺着就出来了。可能,她真的长大了吧。
“这怎么……”木老师摆摆手,不应,“你还是回学校去。”
“我可以的。”木木抓着木老师的手,一个劲儿的点着头说:“妈妈,我可以,我真的可以,你相信我。”不断的点头示意自己可以,氤在眼眶里的眼泪也不断的被甩出来。
“算了。”肖医生上前扶住木木,又搂住妻子的肩,温厚踏实的声音娓娓道来:“左右也都不是什么大事,她的学习没那么重要,你的病也没那么严重,她想留下陪你,就由她吧,省得她一人在学校摸不清状况又跟着胡思乱想。”说完,屈指轻轻弹了一下木木的脑门,“要不,整天在电话里哭啼啼的,怪烦人。”
一整晚,木木睡得都不大踏实,时醒时懵的,心里像是有着事,突然的承担,会有忐忑,有对自己承担的信心也有必须这么做的坚决的念头。
一大早,还不到六点木木就睁眼了,去楼下买了早餐放在餐桌上,也没叫醒二老,自己一个人坐公交去了火车站。
从t市坐火车到南市,火车一直晚点,足足用了六个小时才到。还是站票,真的是站的一点脾气都没有了。
下了火车,即便被宰,这下也得打车回学校了。她可是没有假条偷溜回家的,下午第一节的专业课说不好要点名,到那时可就什么都晚了不好说了。
司机大叔人不错,除了车技有点飚。自打木木说了下午有课麻烦师傅快点,司机大叔便卯着劲儿的开,专挑没什么行人的路,木木手里捧着手机地图一刻都不敢松懈,一面在心里感叹着大叔的好心,一面害怕着大叔把自己拐跑。
亏了司机大叔的一骑绝尘,木木到校门口的时候,离上课还有半小时,但一想,c楼距离西门那么远,百米冲刺也得十五分钟,更别说小跑或者走着了。
可刚百米冲刺了五十米,木木就受不住了,没吃早饭,经历了六小时绿皮火车的颠簸,再加上热心大叔优秀的赛车车技,晕儿咣当的,腿还软着,木木“哇”的一声就吐了,吐不出东西,只得一个劲儿的干呕着,可这比吐出来又难受多了,倒干着胃里的酸水,那感觉翻天覆地的可是要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了。
紧着走几步,再跑几步,木木总算在点名的纪委撤离之前到了教室交了手机。那颗心也彻底的从嗓子眼跳回到了心脏。
刚坐下,同一排的仝童递过来一袋肉松面包,苏南推过来了一杯奶茶,手指顺沿过来在桌子上轻轻的敲了敲,用手遮住嘴,侧着脸小声说:“你说没吃早饭,我们只能帮你准备这个了,教室不允许吃饭,这两样,擦边球,不算。”
木木先是闷头干掉了半杯奶茶,可那肉松面包却只揪了一口,她实在没胃口。
瞧她这副没精打采累恹恹的瞌睡模样,苏南拍了拍前面一位男生的肩膀,男生回头,苏南示意他,“帮个忙,挡住。”
男生会意,悄声移了个位置,坐到了木木前面,庞大的体格,挡得结结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