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钻进园林,躲进假山,在路上摔了几大跤,皮破血流。而且少女的体力也已经见底。后面追赶她的恶魔其实早就可以抓到她了,但他没有。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做,像是猫戏老鼠一般让她在这公园里乱窜。
躲在假山后的少女听得到几米外传来的男人的声音,如恶魔低语。
“小姑娘,我劝你还是乖乖出来,在我面前磕头认罪,我或许可以考虑好好待你。”
少女没有说话,腹诽不已。所谓的好好待我就是不送我去派出所,诱拐我把身子交给你吗?真是与那些恶心变态的男人一般无二!
宋泽玉猛地吐了口痰在地上,用鞋子碾着被唾沫淹没的蚂蚁,哂笑道:“全世界谁不知道你们霓虹是情色大国,你一个霓虹的小娘们还在老子面前装清高?也不想想我给你买的那些东西值多少钱!就是叫十个八个你们霓虹的妓女都轻而易举!”
少女承认宋泽玉的话有一部分是对的,但他显然犯了以偏概全的错误。再干燥的沙漠都有绿洲存在,他们霓虹国远没他说的那么不堪。当然,此刻少女无心与他理论这些。
处在异国他乡的少女现在已经陷入了最糟糕的局面,体力见底,四周无人可以求救,无处可逃。她现在考虑的是如何面对最坏的局面,要么落入宋泽玉的手里,成为玩偶,要么自我了结。
为什么会这样,少女不明白,不是说东云国是全世界最安全的国家吗?先是行礼被盗,后又落入对自己有非分企图的人手里,真是出了虎口又进狼窝......
少女显然不明白何为人心险恶,不是人手里拿着刀枪才叫危险。
死,少女当然是不愿意死在这里的。对于贞洁这件事,少女看得也不是比命重。当然如果能把它交到心爱之人的手里是最好。
少女确定自己了的底线是屈服,但不甘心,所以她打算尝试一番。她在假山上找了一块儿锋利的石头。石头呈棱锥形,少女用指肚摩挲了下,确定尖端足以刺破皮肉,于是握着石锥从假山后走了出来。
看到少女出来,宋泽玉露出胸有成竹的微笑,道:“早这样不就好了。何必给大家徒添麻烦,你说是不是?”
少女站在树荫下,身形模糊不清,宋泽玉走近后才发现少女手持石锥抵着自己的喉咙,本能惊道:“你想干嘛?”
少女脸上泪痕犹在,显是为此绝境哭过,但她现在却尤为冷静,像是看破生死似的决绝。她寒声道:“宋泽玉君,你非要这样做不可吗?”
先前与少女攀谈过程中,宋泽玉了解对方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霓虹少女,所以他不担心欺辱对方会造成不可收拾的后果。在他看来,这只是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他付钱,让少女为他服务,公平交易。他一向是这么干的,事后从没人抱怨。
当然也有遇到过难啃的骨头,不过那都是因为钱不够。只要价钱到位了,再高傲的人都会对他奴颜婢膝。
眼前这位却是最难对付的那种人,她不在乎钱,她的家庭也不在城,所以无法通过逼迫她家人的方式达成目的。没有办法,宋泽玉只能用强,哪怕这种方式可能会带来隐患。但他就是忍不了,因为那个少女真的太合他口味,他从来没见过这么精致的霓虹妹子,他一定要尝这鲜!
看到少女有谈判的意思,宋泽玉面带微笑道:“确实非这样做不可。但是我觉得我们完全没必要闹得这么不愉快。你想想,你现在落难,我帮你,你对我给予适当报答,这不是天经地义的吗?为什么你要拒绝呢?”
少女面无表情道:“我很感谢你愿意帮我。但你认为的天经地义却不适用于我。我花了你的钱,耽搁了你的时间,我可以回家拿钱还给你。而不是用你所谓的,以身相许!”
宋泽玉意味深长地笑着摇头道:“先不说那些钱你还不还得起,耽搁我的时间是一定无法用金钱补偿的。那段时间我用来让你快乐、高兴了,所以,你也要用等量的时间来报答我才行。而你能让我快乐的方式只有唯一一种,不用我多说了吧?”
少女重复道:“真的非这样做不可吗?一点回旋的余地也没有?”
宋泽玉皱眉,用食中二指点了点脑袋道:“水乔舞,你是叫水乔舞对吧?我就跟你明说了,只要你肯陪我一晚,不仅我给你买的东西全都送给你,在你回国之前的花销我全包,而且你想什么时候回国,我都可以送你回国。”
名叫水乔舞的少女蹙眉思索着,对方已经把话说到了这种地步,显然不如他所愿是无法善了的了。
水乔舞用力握了握石锥,紧盯着宋泽玉道:“如果我死在这里,你负得了这个责吗?”
宋泽玉不屑道:“你敢?”
水乔舞身子颤抖得十分明显,她既是害怕恐慌,亦有愤怒绝望。最后,她将心一横,手上用力,锋利的锥尖划破了脖子细嫩的肌肤,弱光下暗红的鲜血流至锁骨中间,形成一幅凄美又恐怖的画面。
在宋泽玉面前表演自杀戏份的人多了去了,还没有一个人真的下手过。所以见到这个情形,宋泽玉一时吓得六神无主,竟是什么也不知道去做,只是张大嘴巴愣愣地看着少女。
幸好李单和王霸及时反应过来,上前制住了少女,才没酿成悲剧。而出此下策的水乔舞也被自己吓到了,看着拿在手上染血的石头,感受到喉咙异常敏感地疼痛,她怕极了,怕自己真的就这样死了,所以哭了出来,嚎啕大哭。
宋泽玉被水乔舞的哭声惊醒,怔怔地看了少女两秒,似是被少女脖子上的鲜血刺激到了,他双眼血红如疯魔般冲了上去,歇斯底里地尖叫道:“你竟敢威胁我,我现在就干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