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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看着自己弟弟口中喷吐的雷霆龙息，凯丽半张着嘴，想要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却全部噎住了。
白龙，怎么可能掌握蓝龙才能掌握的雷霆吐息？
卫斯理歪着头喷了一会儿雷霆龙息，逐渐停了下来。
他的想法虽好，但白龙毕竟是白龙，他喷吐的雷霆龙息依然夹杂着一些寒冷。
所以虽然冰冻的食物被电击产生噼里啪啦的声响，但依然无法被雷霆龙息烤焦。
“姐…凯丽，我是白龙，所以吐不好蓝龙才会吐的雷霆龙息，但是我会努力练习的。”卫斯理看着自己的姐姐停顿了一下，继续道：“虽然我没有太多的时间去练习，但时间就海绵里的水，只要去挤，总会是有的。”
“嗯，海绵是一种奇特的东西，里面有着无数的水。”
向自己的姐姐最后解释了一句，卫斯理挤开了两个阻挡在外面的地下城岩石怪，再次将冰冻的食物推到了自己姐姐的囚室。
再之后，卫斯理便头也不回的跑掉了。
他现在就要开始练习雷霆龙息，虽然他身上流淌的是卑贱的白龙之血，但龙的潜力是无限的，只要他努力，喷出正宗的雷霆龙息还是有可能的。
蓝色雏龙凯丽看着被自己弟弟丢过来的食物，猛然晃动自己的尾巴，将食物再次推出了自己的囚室。
她不会去吃卑贱白龙给她食物，更何况那头白龙还是一个丢弃了龙族骄傲，甘愿沦为奴隶的贱龙。
与人类签订契约成为伙伴，被龙骑士骑着的龙已经被龙族所不齿。
而沦为奴隶的龙，甚至可以进入龙族的追杀名单。
周围很快安静了下来，凯丽再次疲惫的趴在囚室之中，她的眼睛不自觉的盯着刚刚被她甩出去的食物，胃部不停的翻涌，强烈的饥饿让她连睡觉都无法做到。
不知不觉间，她的身体已经行动，她要冲破岩石怪物的阻碍，从岩石怪物的缝隙伸出头，将那块食物吞到肚子中。
然而……
刚刚被她弟弟轻松推开的岩石怪物对她来说就像坚实的墙壁一样，无论她怎么碰撞都纹丝不动。
甚至在碰撞的过程中，这些岩石怪物还重新排列了一下，变得更为紧密，她的脑袋已经不可能从岩石缝隙伸出去。
凯丽想起了自己的降生。
她与卫斯理几乎同时破壳而出，她虽然没有完全觉醒为蓝龙，但也觉醒了大半，接下来成为蓝龙可以说是顺理成章。
她比卫斯理的智慧更高，刚刚出生就知道蛋壳对龙的意义，所以她不仅仅吃掉了自己的蛋壳，更是抢走了卫斯理一半的蛋壳。
凯丽想起了卫斯理那时候可怜巴巴，充满无助的样子。
凯丽也想起了卫斯理心甘情愿沦为奴隶，因为契约靠在墙边站立，看着自己母亲的尸体流泪，眼睛泛着泪光的样子。
弱肉强食，龙族不会同情弱者。
按照传承的知识，像卫斯理这样的弱龙，在成年之前多半会夭折，而夭折的龙族，在死后甚至都不会获得进入龙魂之冢的资格。
但是现在，那头弱小的白龙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强。
卫斯理身上的细密鳞片已经变得凝实，体形增长了两倍，已经由雏龙成长为一头幼龙。
她，究竟该怎么做？
是结束自己屈辱的一生，还是……
……
地下城大殿中，楚维指挥着地下城怪物对扩建后的地下城进行改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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