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大玄目前也没有海战的需求吧,海族也不会侵扰了,还练海军做什么。”
姜望摇了摇头,沾了些酒水,一挥手就在桌子上画出了一幅大玄的疆域图,将十三洲标的十分清楚,引得几人惊诧连连。
“姜少,你这随手而画的绘图,恐怕比京都那些工部官员还要详细。”
许平襄美眸里满是光亮,这种文人异士最受她这种大家闺秀的喜欢。
姜望手指点了点北方沿海的四洲洲,又指了指京都。
“我刚才看了下东征城的贸易情况,这北方沿海的四洲,每年灵石和军械的交易量巨大,这显然不正常。”
“除了东征城外,就属这沿海四州的港口最为发达,京都本就离渤海不远,又有浔阳江经过,我有些担心。”
征东王面色也是一凝,表情难得的露出思考之色。
“我一直在东南驻守,也曾耳闻宗门之事,你是在担心他们造反?不会吧,当今女帝不是与他们关系还不错。”
姜望轻笑一声,不屑的说道。
“利益交换得来的和平罢了,这样只会滋生欲望,指望咱们这个皇帝醒悟,恐怕大玄都得改朝换代。”
“你听我的吧,多做一手准备没错的。”
征东王点了点头,张了张嘴有些欲言又止。
姜望自然知道他想说些什么,咧了咧嘴,毫不避讳道。
“女帝现在的确在针对我姜家,如今我们似乎成了这位帝王眼中的钉子,二十年前之事一直说不清楚,这姬令月能容的下宗门吸食大玄的骨髓,却容不下我姜家树下乘凉,恐怕是受了小人的蛊惑,如果有必要,我不建议清君侧。”
聪明人说话不必讲的那么清楚,无论是真有小人也好,还是姜家就是想反叛也罢,东征城得了姜望的人情,水域一事又被姜望把控着命脉,他们本就没得选。
征东王突然笑了,举起酒杯敬了姜望一下,仰头喝尽。
“我夫人当年之死,也整的不明不白,我许项脊不是容不下女子当政,可这人居帝王之位,却无帝王的气量,重文臣轻武将,刚对内柔对外,养男宠,多猜忌,也不知这姬家斗来斗去,怎么是她赢了。”
“父亲,慎言。”
许平襄低声劝诫道,他不想父亲为母亲之事冒险,即使是为了自己喜欢的人。
征东王摆了摆手,示意无妨。
“这里都是自己人,没事的,我也不在乎被人传出去,我征东王为大玄奉献一生,我怎么就不能点评两句了。”
白潇湘心里一万个鸵鸟跑过,真恨自己贪嘴来吃什么海鲜,听了几人这么大秘密,姜望不会灭口我吧?
师傅,你可千万别站队啊,你要是站队,你的宝贝徒弟可就死定了。
看着白潇湘一阵青黑的神色,姜望笑了笑,他倒不担心白潇湘出卖他们,这种事要么监正早就算到了,要么司天监根本不在乎。
一朝天子一朝臣,根据原著看,比起谁当皇上,监正可能更在乎林平安的安危。
也不知日后这老东西会不会出手帮林平安一把,不行,如今自己也已二品,说什么这次回去也得解决这心腹大患。
酒香正浓,几人彻夜长谈,将东征城的三年目标、五年规划、十年发展讨论的井井有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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