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尧接过绢布,依次仔细地看了起来。
名单上的名字,基本上他都熟悉,也看不出什么端倪出来。
最后,他手中拿着秦国人员的名单时,眉头忽然一皱,道:“吕不韦的心腹管中邪,不是也跟着秦国使团一起前来吗?怎么他不在今晚论政宴会的名单上?”
“管中邪?”
善柔和赵致均是眉头一皱。
这个细节,她们倒是没有注意到。
不过,管中邪的声名,在七国当中,并不显赫,纪嫣然没有邀请他,不足为奇啊。
她们想不明白,钜子为何对管中邪如此感兴趣。
赵致不解地道:“管中邪只不过是吕不韦的心腹,不在纪才女的邀请之列,并不奇怪啊。”
善柔忽然猛拍额头道:“我想起来了,据监视秦国使团的墨者回报,管中邪由于长途跋涉,水土不服,病倒在驿馆。”
李尧冷哼了一声,道:“就连那些不会武功的文人,都没有听说有水土不服的,怎么偏偏他会水土不服?要知道管中邪可是秦国有名的剑客,其中必有古怪。”
说到这里,他的双眼忽然一亮,沉声道:“难道他是为了他们而来?”
随即,他转身便走。
善柔和赵致面面相觑,不知道李尧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她们连忙追上去,问:“钜子,你发现了什么?如今要去何处?”
李尧头也不回地说道:“去秦国使团下榻的驿馆。”
善柔和赵致均是一头雾水。
不过,她们还是立刻吩咐下去,准备好了三匹骏马。
李尧三人翻身上了马,便朝着秦国使团下榻的驿馆方向奔去。
很快,李尧三人便来到了驿馆的外面。
他们找到了复杂监视驿馆的墨者。
李尧问道:“管中邪今晚是否出去了?”
那名墨者有些诧异,不明白钜子为什么突然问起管中邪。
不过,他还是如实回答道:“管中邪由于水土不服,一直留在驿馆养病,不曾踏出驿馆半步。”
李尧眉头一皱,严厉地喝问道:“你确定?”
这名墨者被李尧身上散发出来的迫人气势给吓到了,他连忙躬身道:“属下一直在此处监视驿馆,不曾离开半步,属下可以确定,管中邪确实不曾离开驿馆。”
李尧又问道:“徐先是否离开驿馆?”
墨者回答道:“徐先刚刚离开驿馆,前往刘府赴宴了。”
李尧问道:“徐先是乘坐马车?还是自己骑马?”
墨者答道:“乘坐马车。”
李尧问道:“马车车厢是否检查过?”
墨者答道:“检查过,赶马之人是我们安排的人,马车中除了徐先,没有其他人。”
善柔见李尧问得如此仔细,忍不住说道:“钜子,若是你担心管中邪不在驿馆,便让我潜入驿馆,打探一番,便知分晓。”
李尧沉吟了片刻,摇头道:“不必了,若是我所料不错的话,管中邪此刻已不在驿馆。”
那名墨者立刻单膝跪地道:“禀钜子,属下一直在此监视,不敢有半点懈怠,属下确实没有看见管中邪离开驿馆。”
李尧摆了摆手,翻身上马,策马而去。
善柔赵致越来越糊涂了,不明白李尧究竟要干什么。
她们也赶紧翻身上了马,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