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敏,你骂人确实不对,跟李侣晨道歉。”
冉敏气不过,可也只能照着吴昊然的话做,面对着黑板并不诚心的说句:“对不起啊。”
沉子璐眯下眼,刚要说什么,关正行站起来,沉子璐吓一跳,紧接着下课铃响了。
‘铃……’
冉敏把手里的笔往桌上一摔,起身就往教室外走。
而李侣晨坐座位上,低着头书桌上的课本,沉默不语。
盛海萝过来拉沉子璐的胳膊,“走,陪我去厕所。”
沉子璐还在气头上,“我不去。”
盛海萝硬拉着人往门外拽,“我尿急,你快点。”
临出教室前,沉子璐回头眼喧闹的教室,只有她座位的周围冷清寂寥,像一座孤岛。
盛海萝把人带到教学楼后,沉子璐说:“你不是尿急去厕所吗?”
盛海萝:“又不想去了,不行吗?”
沉子璐着她,盛海萝别扭的说:“你没出来大家都不太喜欢李侣晨。”
“出来又怎么样?我也得像他们一样,对她视如仇敌?”沉子璐摇摇头,“做不来。”
盛海萝心里不高兴,可也知道这就是沉子璐的个性,她不惯的事就肯定要管。
“还为她打抱不平,她后来怎么对你的?还不是无缘无故的不理你,跟她接触过的人都说她性格古怪,你自己也体会到了,以后就别热脸贴她冷屁股了。”
海螺虽然帮她证实,但心里对李侣晨也是不待见的。喜不喜欢一个人不是靠外人强迫的,要她自己接受才行。
沉子璐往教学楼门,“回去吧,要上课了。”
“……”着沉子璐的背影,盛海萝在心里喟然。她什么时候着急过上课,就是不想听她说李侣晨的不是。
有时候,你待人真心,可未必就能换到别人的真情。
连着两天的自习课,冉敏都跟李侣晨发生摩擦,周五这天,冲突达到了更激烈的程度。
她愤然的从座位上站起,指着李侣晨问身边的几名同学,“你们也听见她自言自语了吧,念念叨叨个没完没了。”
沉子璐刚要站起来,关正行说:“坐下。”
沉子璐:“……”
他说:“一次是听错,两次是误会,三次是找茬,四次呢?五次呢?就算不顺眼,谁也不会无聊的每天都做同一件事。”
沉子璐抿下唇,关正行继续说:“这事你已经管不了了。”
她急了,“怎么管不了?再说,我不管谁还能管她。”
关正行完全不理睬她的话,在她练习册上点了三下,“这几道题做完,然后给我检查。”
沉子璐下题目,瞬间一个头两个大。抱怨道:“这也太难了吧。”
“脑子需要经常活动,总不思考会生锈。”
“你说我头秀逗了?”
关正行抬笔在她练习册上又多划一道,“这道也做了。”
“……”一言不合就加题吗?
关正行盯着她,只要沉子璐再多说一个字,他立马再给她加一道。
双手合十,“我服了。”
“服了就快做。”
“哦。”
冉敏还在数落李侣晨,而后者的反应很澹漠,只垂着眼手里的书,有的同学向沉子璐,喊她帮帮李侣晨,关正行突然站起来,“如果你还要吵下去,请去操场,现在已经打搅到全班上自习。”
冉敏一噎,“……”
平时,关正行在班级不太出头,但对学业上的事很认真负责,早课有很多疑难杂题都是他讲给大家的,冉敏对优等生心里存着根深蒂固的敬畏,尴尬的说了句,“她天天这么念叨,我真受不了。”
关正行说:“同学间发生摩擦,你可以心平气和的谈,解决不了还有老师。你已经吵了四五天了,问题解决了吗?”
冉敏眨眨眼,同学们也赞同关正行的法,纷纷附和。
下课后,沉子璐说:“我去找肖老师。”
关正行说:“你把李侣晨的问题跟她说清楚。”
她点点头,“知道了。”
沉子璐敲开办公室的门,走到肖老师办公桌前。
“肖老师。”
肖毕畅正在批语文卷子,抬头眼说:“我还没批完。”
沉子璐说:“肖老师,我不是来取卷子的。我想跟你说下李侣晨的事。”
闻言,肖毕畅停下笔,“她怎么了?”
沉子璐说:“李侣晨最近四五天总在自习课自言自语,可能是学习压力太大,我觉得还是联系下她的家长,让他们过来她。”
“很严重吗?”肖老师反问。
沉子璐眉心纠结的皱在一起,想了想,还是把这几天发生的事儿都说了下。
第二天,李侣晨被父母带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