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前副市长丁奕辰服毒自杀之后。
这父子俩几乎就成了本案突破的唯一线索。
然而，
也不知道哪里走漏了风声。
第一次正式提审张跃、张玉文父子俩，他们居然早已收到丁奕辰死讯，让曹启强的审讯策略完全失效。
他们像提前串通好一样，
要么缄默不语，要么装糊涂一问三不知，逼急了就将所有问题都推到丁奕辰头上。
这就叫死无对证！
曹启强还真拿这俩滚刀肉没办法。
这天主动来找耿书记汇报工作，更想从这位政法战线的老兵身上取取经，开拓一下自己的办案思路。
作为京城市委副书记、政法委书记的耿鸣鹿，工作经验丰富自然不在话下。
再详细了解情况后，建议曹启强分两步走。
首先要以事实为依据、以法律为准绳，尽快拿到最有力证据，给对方明确定罪，一举打掉张跃、张玉文父子逃脱法律制裁的幻想，藉此给他们父子俩持续施压，促使其为了活命而主动检举揭发立功表现。
其次，
倘若张跃、张玉文父子顽固不化，那也没有必要姑息，可以从重从快将涉嫌多项严重违法犯罪情形的张跃、张玉文判处极刑，起到法律应有的震慑作用。
“小曹啊！法律不是儿戏，我们政法机关的铁拳就是要对违法犯罪分子，持续形成高压态势震慑！很多情况下，我们借用典型案例对京城官场形成警示的作用，远比抓几个贪官污吏效果更好！记住，贪官污吏是抓不完的！但是，只要我们政法机关的手段对官场拥有足够的威慑力，那就是维稳最好的结果。这一观点，我曾经跟赵立秋书记沟通过，他跟我的想法基本一致。所以，小曹你们办案也要有大局观，不能只盯着丁奕辰案，要想到本案所能带来的方方面面的影响。”
耿书记这番话乍一听颇有道理。
只是感悟敏锐的曹启强还是嗅到不一样的味道。
这一幕似曾相识。
好像在梦里经历过似的！
忽然，
曹启强恍然大悟。
这不就是前晋阳市委副书记、市长包红旗落马前的论调嘛？
以维稳为幌子行苟且之事？
当然了，
耿鸣鹿书记跟劣迹斑斑的包红旗肯定不是一类人。
坐到他目前这个位置上，考虑问题自然不会就事论事。
这或许就是典型的官场境界不同吧！
曹启强虽然不太赞同耿鸣鹿书记的看法，但是也没有立即表露更多异议，点头表示可以接受。
又随便闲聊了几句，他才起身告辞。
说实话，这天与耿书记一番交流，对自己办案并没有太多帮助。
也许是自己有些急于求成了吧！
曹启强默默想到。
一点都没有领导臭架子的耿书记亲自将他送出办公室，与之握手告别时，又耐心叮嘱了几句。
望着年轻帅比的身影远去，耿鸣鹿眼神里掠过一丝焦虑。
回到办公室之后，抄起桌上的座机电话拨号。
很快，
电话那头传来操着浓重港普的中年男声。
“喂，耿书记您好啦！唔系霍家兴，您辣边有何指示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