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说自己白等了一晌午的时间,更没提自己猜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担心了很久,晚上都没怎么睡好。
“昨天乡下村里有喜事,我们一家都回去参加了。”钱宝芳瞧了眼他神色中的担忧和疲惫,低下头小声解释道。
临了,她补充一句,“不好意思,忘记跟你说。”
“没事,你……们没事就好。”卫斯年松下一口气。
钱宝芳嗯了一声,手上稍稍一歪搞了点小动作,没让帮钱爸卖完鞭炮回来的钱妈看见。
等到卫斯年心情轻松地咬着煎饼回去上班时,路上他吃着吃着,眼看县政府大门口就在前面,门卫都把大门帮忙打开了,就等他这个干部进去,结果卫斯年停下了步子没动。
他停在那里,松开嘴检查一下快吃完的煎饼果子,发现里面多了一颗蛋。
那颗多出的荷包蛋就藏在最底下,然而刚才他已经在开始吃过一个了。
这说明什么?
说明人家姑娘的心意啊!
卫斯年眼神闪亮,三两口解决了剩下的鸡蛋煎饼,然后动作迅速地朝办公室冲去。
既然对方都这么主动了,他再没有表示是不是太不合适了?!
卫斯年觉得,中午必须得再过去一趟。
而在此之前,他需要做点准备,不能让未来的对象失望不是。
对于卫斯年的心理活动以及打算,钱宝芳是不知道的,多加一颗蛋也是随心为之,谁晓得那家伙会多想到哪里去了。
中午时分,卫斯年如期而至。
这次他没带同事,和早上一样是一个人来的,一来就站在摊位前钱宝芳那一边请她做煎饼。
“两顿都吃这个是不是不太好,要不要我给你另做一份别的?”钱宝芳犹豫道。
卫斯年点头,看着她动作没有意见,更没问她准备给她另做什么东西。
反正不管做啥,他都吃的,不挑食,好养活!
钱宝芳就着自家早上剩下的高粱米饭,还有煎饼料里的腊肉白菜等物,在平底锅上给他另做了一份‘铁板烧’炒饭。
最后做出来的效果比煎饼还要香,正和卫同志说话的钱妈被吸引过来,排队的顾客也有说可不可以点这个的。
“这一份是做给我的。”卫斯年立马声明主权。
钱妈乐呵呵地拿自家预备的碗给他装,筷子也准备的有,递给他后同闺女说道,“这个香,咱要不要连它一起卖?谁要是吃腻了煎饼可以换换口味,生意肯定会更好。”
钱宝芳觉得可以,但是需要找合适的饭盒,不然单凭他们自己备下的几副碗筷是肯定不行的,而且煎饼可以打包,炒饭打包的话没有饭盒不行。
“其实用食品纸和油纸搭配着用也行,稍微裁大一点叠出个形状……”卫斯年一边吃着‘爱心’炒饭,一边不动声色地插入话题出主意。
这办法倒是不错,钱宝芳都觉得可以试试,能行的话又为家里添上一份进项。
钱妈于是对脑子活络的卫斯年特别推崇,伸着大拇指说真是个好小伙。
卫斯年谦虚笑笑,吃完炒饭趁着还碗筷的功夫,遮遮掩掩地塞给钱宝芳一个小礼物,小声道之后几日有事不过来,让她不用担心云云,然后人就一本正经好似什么都没发生地同钱爸钱妈打过招呼走了。
钱宝芳心道谁担心你了,真是会顺杆子爬。
不过那个小盒子样的礼物仍旧被她收了起来,死死忍着好奇没有在外面查看,直到晚上收摊回去才悄悄摸摸地拿到自己房里瞧。
木质的小盒子十分普通,但打开后露出的却是精致又好看的珍珠发卡。
这东西现在已经能戴了,但贵重程度可想而知,一般人家还真不敢随随便便别头上戴出去晃悠。
钱宝芳惊了一下,没想过卫斯年会送这样的礼物。
那他的意思就很明了了。
准备捅破那层窗户纸,和她光明正大地搞对象。
一想至此,钱宝芳心里顿时泛上一丝甜蜜感,拿出珍珠发卡在头上比划着如何戴好看。
不过第二天她没戴出去,而是在之后两天陆续配齐了擦脸霜、身体乳、眉黛胭脂以及好看修身的羽绒服后,才将自己仔细拾掇拾掇准备戴起来。
为了防止一下改变太大,惹得父母惊疑不定,钱宝芳随后将那些东西挨个依次用上,最后再将珍珠发卡别在脑后。
因为这个,她没再梳两条辫子,而是换了公主头,上半部分头发扎起编辩搭配珍珠发卡,下半部分头发披在脖子里保暖,再围条浅蓝色围巾齐活。
只是尽管她放慢了速度,钱爸钱妈仍是从中嗅出了不对劲来。
作者有话要说:冲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