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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钱宝宝说出那个猜测之后, 卫斯年明显被恶心到了。这样导致的结果如前者所愿, 那些前仆后继想凑上来的知青们全都被后者排斥,离的远远的。管你是真的有心交好还是别有用意,他一概不接招, 沾一下都嫌弃, 任凭对方再多手段也使不出来。如此一来, 钱宝宝和卫斯年的婚后小日子终于能清净下来, 慢慢相处着培养感情。相对应的知青院那边倒是哀嚎声一片, 某些人看着任务毫无进展, 心急火燎的着急万分, 转着脑筋想再多法子,目标人物不配合他们也没一点用处。因为用心不专, 播种的活被这群人做的乱七八糟,气的大队长逮住人训了不少次,印象几乎要下降到脚底下去了。可惜当事人都没注意到这情况, 全力扑在攻略任务上。待到播种结束, 这些人被大队长精准地挑出来划分到一个最差的院子时,他们才恍然发现事情有点大条了。他们这群连烧水做饭都不会、来到后一直蹭别人的人, 貌似好像被孤立了出来。这下日子更难挨, 不到几天的时间, 一个个都被生活的贫困和琐碎折磨的身心疲惫、愁眉苦脸,暂时没有精力再追着人卫知青转悠什么。然后秋末的最后几日的某一天,一群戴着红袖章的人突然来到林溪村,呼啦啦地闯进最小最破旧的那间知情院子, 猝不及防地抓走了其中的一男一女,罪名还是流氓罪。据小道消息称,村里有人举报那两人耍流氓。镇上的纠察队接到消息后也没有偏听偏信平白诬赖人,而是先悄悄派了人员过来暗访探查,结果向村里人一问,什么情况差不多就明了了。红袖章来抓人时举报者深藏功与名没出来,但也不妨碍那两个男女知青被五花大绑地带走。毕竟当时他们做的事儿不是没人看到,起码目击证人绝对不缺。再说知青又不是村里人,大家伙不会为了维护他们而向公家人说谎,当然是有什么话就讲什么话,没有一点隐瞒,而大队长也已经对这些不安分的知青失望,在问清状况后并没有冒着得罪人家纠察队的危险阻拦着帮忙挡一挡。等红袖章一行人抓着人兴冲冲而去,大队长望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摇摇头叹气。“这批知青不行啊。”活计不做多少,竟给他们村惹事了。其余惊慌不定的知青一听此话顿时缩成了鹌鹑,其中属于大队长话里所说知青里的人更为忐忑不安,甚至被刚才发生的那一出吓得瑟瑟发抖。那些好样貌的任务者倒不至于胆小成这样,只是在经此一遭后,他们眼中之前一直带着的不屑和轻视终于彻底消退了。第一次直面这个时代扑面袭来的恶意,他们方才真正意识到当下情况的恶劣程度。随着冬日的临近,天气愈加寒冷起来。立冬那天,雪花扑簌簌落下。钱宝宝在这个时候正坐在烧了火炕的屋里团着毛线团织围巾,身上穿着冬季来临之际刚做好的新棉衣,表面看起来灰扑扑的粗布十分不显眼,里面却是用的实打实宣软的新棉花,保暖效果不一般。穿着这样的冬衣浑身暖洋洋的,屋里也温暖如春,让人禁不住想打瞌睡。正当竹针钩织的动作慢下来,其主人半睡不睡地点着头快要迷糊过去的时候,门口挡风的席子突然被掀了开。外面的冷空气趁机吹进来,钱宝宝猛地从昏昏欲睡中清醒过来,抬眼看到进屋的人后赶忙抹了把嘴角,顺便坐直了身子。“有没有伤着哪儿,收获怎么样?”她开口问道。卫斯年早上吃罢饭就跟着村里的小伙子去后山转了,中午饭都没回来吃,走时带的干粮,直到现下后半晌了才回来。“没伤着,大的猎物没见着,只捡了只傻兔子。”卫斯年边回答边脱下了外面的大衣。那大衣是钱宝宝早前给他做的,仿着军大衣的样式,用的料也足,穿着暖和,瞧着也好看,让村里人看了稀罕不已。钱宝宝并不以此为傲,反正想做就做了,他穿着合适就行。此刻,她笑着示意卫斯年把它随意搭在小泥炉旁的架子上烘烤,然后说道,“第一次去能捡到只兔子也不错了,晚饭咱就吃兔肉锅子吧,昨儿个做的丸子还有不少,后院菜地里留的菜再不吃就要被雪打坏了……”这些家常小事被她絮叨出来,卫斯年听着也不嫌烦,反而每听一句都认真点点头,态度很是认真。完后,他接话道,“按你说的来办,我先去把兔子收拾好。”说着人就又出去忙活了,一刻也闲不下来。钱宝宝叮嘱着灶上有热水用,手下迅速收针打结把围巾弄好。稍后,趁着卫斯年宰杀清理兔子,钱宝宝下炕去后院摘了一篮子菠菜、白菜回来,又倒地窖挑了土豆和红薯等东西,一样一样手脚利索地将下锅子的食材提前备上。刚忙活上一会儿,大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卫斯年正忙着给兔子剥皮剖腹离不开,钱宝宝就擦把手过去开门了。“知青同志?”看到来人,她诧异着打了声招呼,不知对方来他们家的用意。门外站着的可不正是知青院的人吗,但不是那伙好样貌的任务者之一,这让钱宝宝的防备心降低不少。不过对方神情紧张惊慌不定的样子,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吧。钱宝宝心里闪过一刹那的念头,面前人已经开口了。男知青有点难为情道,“钱同志,卫同志在家的吧?我来找他。”钱宝宝不明所以,侧了侧身露出在院里正忙着没空闲的卫斯年,示意他自己看。“那什么”男知青看到人眼前一亮,但也没进院,只在门口朝正主喊了声,“卫同志,之前跟你一批来的那院子知青冻病了,看着可厉害,他们叫我来向你求助呢。”而他来也只是传话的。话传完,卫斯年那边抬头看过来一眼没什么动静,钱宝宝先惊异地开口问,“病了?一院子都冻病了?”听男知青那话音可不正是这个意思嘛。“那可不,又发烧又咳嗽的,瞧着难受的很,据说还是一个传一个,我都没敢进去。”男知青唏嘘着透露道。哟呵,还是传染的。可现在还不是冬春交替的季节,要说是流行性感冒也太早了点吧。而且要真是那一院子人患了流感,应该赶紧隔离找郎中才是,过来叫卫斯年是想干嘛,他又不是能看病的医生。钱宝宝心下腹诽个不停。卫斯年像是和她心有灵犀一般,下一刻就听他回说,“生病了就去找村里的郎中,很严重的话找大队长借车去镇上卫生所,叫我有什么用,我又不会看病。”“这,这,他们让我来找你……”男知青吱吱唔唔地说出实情。“我现在忙着家务事,还要给我媳妇做饭,你直接去跟大队长说一声吧,他会看情况安排的。”卫斯年一推二五六,坚决不再接触那些神经病知青,免得再被惹上一身腥。男知青看向钱宝宝,想让她帮着劝一劝。钱宝宝笑了笑,对此不发表任何看法。男知青没法,最终还是告辞离开,按照卫斯年说的去找大队长了。晚上吃锅子时,隔壁兰花小伙伴过来串门,一脸八卦有事要说的模样,身后还跟着个小尾巴。钱宝宝趁机邀请他们姐弟俩一起吃兔肉火锅,顺便听听兰花嘴里关于村里的新鲜事儿。“你们知道不?知青院那个最不安分的小院子出事啦。”“也不知道咋搞的,一个院子的人全遭病了,还是会传染的那种,可别是报应吧。”“大队长和村里郎中过去一看都吓了一跳,赶紧派人去镇上找卫生所,人家来了后说是疫病,又饿又冻吃老鼠造成的……卫生所现在把院子都给封了嘞!”兰花香滋滋吃着兔肉锅,小嘴叭叭着将白天刚听来的消息吐露个干净。钱宝宝听后跟着唏嘘一下,再和卫斯年对视一眼,双双松了口气。虽然本着人道主义,他们应该为那些遭难的人抱以同情和怜悯,但谁让这么一来,那些人就没机会再出来作妖了。所以还是关着吧。关是关了,只是没关上几天,县医院那边来人,全副武装地将那群半死不活的疫病人员带走了,再也没回来。村里对此议论了小半月,问大队长他也不怎么清楚,最后时间长了不了了之,大家伙渐渐将其遗忘,不再谈起。钱宝宝这次是彻底放心了,等时间进入冬月后就开始在家猫冬。天寒地冻、大雪纷飞之际,兰花的好日子到了。当初定良辰吉日的时候,大家绝对没想到这时候会连天下雪,但好日子难得,即便天空下着鹅毛大雪,喜事还是照常进行。瑞雪兆丰年,大家伙都分外欢喜,火力十足,冒着雪送嫁也就不在话下。钱宝宝作为新娘子朋友,在兰花出门子的前一晚过去陪她,送了一份自己裁出的红牡丹四件套当添妆。兰花很是惊喜,激动忐忑地聊了大半夜,第二天欢欢喜喜地被新郎官用驴车接走了。腊月里,大队上分了口粮和钱票下来,还杀了年猪分肉,让各家各户都多少有了些油水,大家伙也因此开始陆陆续续办起了喜事,兰花的送嫁只是其中一桩。钱宝宝根据亲近关系,拉着卫斯年参加过几场,一起和村里人联络联络感情。等热闹过这一波,新年也快来到了,大家伙又忙忙碌碌地置办起年货来。
作者有话要说:快写完了,有点累,家里断粮了,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