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吉拉也不急,反正按她的计划《记忆碎片》已经上映并且好评不断,等《死神来了》上映圈钱之后就轮到《黑客帝国》了,不过即使如此这部电影的制作进度依然非常缓慢。
“尽量用电子合成音乐,电影描述的是未来的虚拟空间是科幻电影,用电子合成乐做撇月和主题更为贴切,当然其他乐器配合使用也是可以的,只要把好度就可以了。”在解释了此自己的理念后安吉拉皱着眉头想了想又补充了几句:“总之,你们是主导者,我只是提供部分素材,你们可以充分开展自己的想象,我不会进行太多干涉,只会说好或者不!”
在将写的的曲谱丢给配乐师又说了一大通要求之后,她又急冲冲的来到剪辑室,雷德利正在这边观看着镜头同时和剪辑师做着分析。
“抱歉,我来晚了,你们讨论得怎么样了?”安吉拉在老头儿身边坐下,略略喘了口气。
“别急,安吉,先休息一下喝杯水再说话。”雷德利挥了挥手,示意她别这么匆忙,跟着旁边有人递过来一杯水,女孩说了声谢谢后一饮而尽,然后才看向讨论的几个人:“没办法不忙,雷利,有两部电影的后期都需要我来监督,更离谱的是还得像个救火员一样到处都要顾及――我刚刚才把写好的曲谱交给配乐师,等下我要还要去另一个剪辑室,而且这些偏偏都是我自找的!上帝啊,我当初肯定是疯了才会这样做!”
安吉拉抱怨似的说了一大堆,然后有些丧气的靠在了靠背上,右手捂着额头看起来确实有些累了,雷德利耸了耸肩看向身边的人:“她今天已经是第几次这样说了?”
“第四次。”马上有人笑着回答了一句。
“看起来今天你的情绪确实不怎么样。”雷德利说着眼见安吉拉挑着眉毛瞪着自己,于是又开了口:“其实这很正常,我们不是常说吗,天才和疯子只是一线之隔。”
“那是指思考问题而不是做些不自量力的事。”安吉拉当即坐直身体反驳道。
“不不不,”老头儿笑眯眯的竖起手指摇了摇,“无论是天才还是疯子,都会为着一个看似不可能完成的目标前进,并且丝毫不动摇,更重要的是这个目标都是他们自己选择的。”
安吉拉皱起眉头活动了下手指,她觉得对方说的不对但是一时间又觉察不出来哪里不对,最后只好撇撇嘴:“好吧,我不是天才。”
“哈,天才小姐也学会耍无赖了。”雷德利这次哈哈笑了起来,女孩不由有些恼怒,不过随着对方的笑声随即又烟消云散,最后嘴角也翘了起来:“你打算这么笑上一下午吗,雷利?或者我应该先去那边,然后再过来。”
“好吧,好吧,我们开始吧。”老头儿恰到好处的收住了笑声,然后轻咳了声让一个剪辑师把刚才看过的东西倒了回来:“我的意见是这些镜头可以保留……”
这一讨论一个小时的时间就不知不觉过去了,在无数次的讨论之后总算剪辑出了――五分钟!是的,只有五分钟,因为大多数时间里安吉拉都在和雷德利争执,最长的一次大约争执了十分钟,而内容仅仅只是是否保留基努的特写!
虽然安吉拉是制作人在这种事情完全可以自己决定,但要问题在于这是雷德利导演的,他用的是属于自己的镜头语言,女孩曾经画的那些分镜头对他而言仅仅是个参考,所以光是镜头数量就比她想象中的要多得多。
女孩并非对自己没信心,如果换自己独断专行的话她也有很大把握剪辑出不输给原版的《黑客帝国》来,毕竟雷德利的手法更加老道,许多镜头都非常具有美感,完全把握住了安吉拉要求的酷的概念。但是她很清楚自己还需要不断的学习,还需要抓住任何机会学习,既然身边有这么个准大师级的人物,怎么可以白白放走?
所以一直以来剪辑工作都是在两人的争执中前进的,这也是《黑客帝国》后期进展缓慢的原因之一。当然,这种一个小时只剪辑出五分钟的事情还是比较少的,除非是非常重要的镜头,而刚才要剪辑的正是尼奥和崔妮蒂前去营救墨菲斯而在大楼下面进行枪战的部分。
最终的剪辑效果安吉拉很满意,同时也对自己当初把那个东西加进去的决定感到得意,这段枪战必将更加刺激,所以她对缓慢的进度并不着急,反正只要把握好时间别拖太久就行。
“暂时先到这里吧,我要到那边去过一会儿再来,还是拜托你帮忙注意下,雷利。”安吉拉说着收拾了下东西,拎起自己的包包就要离开。
“我已经注意了这么久了,没理由不注意下去。”雷德利幽默的笑了笑,然后又补充的说道:“对了,安吉,明天你可能要多花点时间在这边,皮克斯动画部已经把和‘麦田’有关的cg渲染好了。”
“真的吗?”安吉拉带着惊喜问道,虽然《黑客帝国》的大多数特效都是请卢卡斯的工业光魔做的,不过cg方面女孩还是固执的交给了动画部那帮家伙,毕竟又不是很多刚好可以拿来练练手,而且动画部的部分人也对电影用cg充满了兴趣,也许以后皮克斯还会有完全用于cg制作的工作室也说不一定呢。
“显然,明天《死神来了》那边的工作可以推迟了,我可能会在这边呆上一下午呢。”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安吉拉颇有些兴奋,“看起来我应该赶紧过去,争取挤出时间多完成一些,以免影响进度。”
她说着快步走到门口就要出去,雷德利的声音忽然从后面传了过来:“安吉?”
“怎么了?”安吉拉转过头,老头儿走了过来右手食指摩挲着鼻翼,似乎有些为难。
“我想说……好吧,我先申明我不是想要冒犯你,也从不坚持男子沙文主义,而且这感觉很可笑,但我还是要说……”他做了几个手势想要加强语气,“和你讨论争吵的时候很愉快,就像……我面前坐着的是一个意气风发的男孩。”
安吉拉的嘴角抽搐了半晌:“你认为我像个男孩?”
“虽然你无论从哪个方面看都是个既优雅又漂亮的女孩,但是一旦争论起来就有那种感觉,”老头儿有些尴尬的摊了摊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也许――”安吉拉抱起双臂眼睛微眯,“我的身体里有只雄鹰正要飞翔!”
完她笑了笑转身走了出去,不过刚一出去就翻了个白眼,像个男孩?你见过有来月经的男孩吗?之所以在比去年年底赶时间时还要少的工作量中抱怨个不休,就是因为这个东西来了的缘故。
难怪女人想要做点什么会这么困难。安吉拉有些碎碎念,不过对于刚才那句回答倒是颇有神来之笔的感觉,只是这只雄鹰想要完全凭自己的翅膀飞翔还需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