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在吸大烟。
孙浪没特意去数，只一眼看去二楼全部满人，没有一张空软榻。
除了吸大烟的人，还有一些伙计忙来忙去，有的人是拿烟来帮忙点烟，有的伙计收拾东西。
不光如此，看有的人吸完之后不离开，还晃晃悠悠向里面走去。
等孙浪他们也进里面之后才发现，二楼居然还有个后门。
越靠近后门就越显得拥挤，抽了大烟离开的，旁边还有人坐等排队。
人还不少，有二三十人。
旁边还有张柜台，那个伙计就坐在柜台里，等离开一个人后，让另外一个拿个牌子的人进去。
真的是人来人往，这么多人居然不吵不闹，显得很安静。
这并不是他们不说话，是没有精神，一眼看去，坐在那等的人，个个都精神萎靡，根本就没力气，没精神去搭理别人。
而出去的人则是满脸兴奋，精神还很亢奋。
再看到排队里还有个十来岁的孩子，震惊后，孙浪脸色一片漆黑。
“这些王八蛋，踏马的，连孩子都不放过。”
心里怒气攀升，眼珠子逐渐发红，拳头死死握住让自己清醒点，现在不是失去理智时候。
还好二楼昏暗，旁边两人都没察觉他神情不对劲。
王掌柜还在不停讲述茶楼的经营情况。
“咱们茶楼不关门，一天到晚都开门接客，”
“当然了，晚上的时候只开后门，前面茶楼的大门正常时间关门就行。”
“然后就是大烟价格，两个大洋半个小时半两烟草，半个小时就得走，不愿意走的就给丢出去。”
“给钱也不能留。”
说到后面还特意看了他一眼，像是在提醒他一样。
不过这也让孙浪有些疑惑。
“为什么给钱也不能留？有钱不赚？”
半两烟草就收两个大洋，这不是一点点的贵。
想着办法从华国百姓身上吸血，现在又说给钱也不能留？
“呵呵，孙处长这你就不知道了。”
王掌柜还很自得道：
“这大烟啊，一次吸太多可不行，容易伤身体，咱们卖烟不是卖一次性的，这些人要是伤了身体还怎么来吸大烟，还怎么来送钱？”
“伴两烟草就能让他们上瘾，让他们得到疏解，还不伤身体。”
“你想想他们要是每天都来，咱们这生意是不是就能做到细水长流？”
“呦西，你的很不错，孙处长可以多学习学习。”
中村也听懂一些华国语，听到王掌柜说的话，很是满意。
孙浪是恨不得给这掌柜一枪，可他现在不能，只能咬牙切齿道：
“是，我一定会跟掌柜好好学。”
特么的，别让老子发现你单独一人，不然……
看着烟馆里的人，孙浪心里五味杂陈。
就这时，他看到一熟悉身影。
等靠近发现那人就是那个军统组长甘信。
对方现在正躺在软榻上抱着烟杆吸，似乎有些不习惯，偶尔还咳嗽几声。
这时候孙浪想到刚刚这掌柜说每个人只有半个小时时间，从刚刚看对方进二楼一直到现在已经半个多小时了吧，差不多快一个小时。
这人怎么还没走？还在这儿吸？
转身询问旁边王掌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