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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春一愣，下意识看了聂韶音一眼，脱口而出：“我……姑娘让我去书肆那边，刚走到大门口便见王爷进来了。我心想，王爷来了说不定有需要我伺候的事，便哪里都没去，留下来听候小姐的召唤。”</p>
紫衣唇角冷冷一勾，道：“真的哪里也没去吗？确定不是找人去给君公子通风报信了？”</p>
聂韶音一怔。</p>
“紫衣！”居春脸色一沉：“你什么意思？我能给君公子报什么讯？”</p>
紫衣却咄咄进逼：“报什么讯？我也很好奇，为何君公子送了几日梅花都不见人影，他早不来晚不来，偏偏王爷在的这时候过来，还故意挑衅王爷。明知道王爷气在头上，还故意招惹、火上浇油，继而引发了这场打斗！”</p>
她顿了顿，又补了一句：“巧合太多了，或许就不是巧合，而是蓄谋了！”</p>
难得紫衣竟然会这般强势，她虽然性子执拗很有原则，却极少口舌这般锋利。</p>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居春抿唇，自然是不承认自己做了这等事的。</p>
聂韶音也没有说话，垂着眼睑，静静地盯着裙摆下露出来的鞋尖。</p>
“君公子早晨已经派人送了愿思过来，为何在不久后又亲自过来，带着冰星竹？若是巧合，为何不与梅花一同送来？”紫衣再次抛出问题。</p>
认识这么久，聂韶音不曾见过紫衣这样凛冽的神情。</p>
她认识的紫衣一直都是比较淡漠的，初识的时候，甚至觉得紫衣是一个无趣到没有人味儿的人，相处久了方知紫衣只是慢热。</p>
她一向是少说，多做。最多对聂韶音的时候，话语会稍微多一些，也多了一些人味儿。</p>
偶尔，还能有正常这个年纪的姑娘该有的娇俏。</p>
相对来说，紫衣此人十分内敛，她极少会将心里在想什么表露出来，也很少会像现在这般，锋芒毕露！</p>
居春被她抛出的一个又一个问题弄得有些无措，只得看向聂韶音，道：“姑娘，我没有！”</p>
紫衣冷冷一笑：“有没有，你心里有数！”</p>
聂韶音目光冷淡，看了看紫衣，又看了看居春，道：“你们先别吵了，是非曲折自有定论。做了的跑不掉，没做的也赖不上。”</p>
“姑娘，你信我，我真的没有给君公子报讯！”居春有些焦急。</p>
紫衣哼了一声，眸光凛冽，道：“若真的没有，你的手在抖什么？”</p>
居春垂下头，下意识把手缩回袖子里。</p>
紫衣又道：“你若没有做贼心虚，缩手做什么！”</p>
“紫衣。”聂韶音有些看不下去了，轻轻喊了一声。</p>
声音虽然很轻，却是发出了警告，见状，紫衣便不再逼问，退开一步走到了聂韶音的身后，垂首不语。</p>
脸色依然不怎么好看。</p>
居春双手拢在袖子里，十指紧紧地绞在了一起，眼眶有些红了，道：“姑娘，你信我，我没有报讯！”</p>
聂韶音没有说相信她，也没有说不信。</p>
转头，看了一眼大堂内的刀光剑影，她捏了捏太阳穴，颇感头疼地道：“你说没有，我便信你是没有。我信你，也信紫衣，盼着你们俩莫要像……某些人一样，令我失望的好。”</p>
嘴上是</p>
对居春和紫衣说话的，她的目光却紧紧盯着大堂内正在殊死相斗的两人。</p>
那眼神里，充满了失望！</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