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他已经什么都知道了;而且徐恩曾也很清楚,自己刚才提出的那个问题根本不需要回答。答案是显而易见的,郭波会那样做。
“诸位,我们应该怎么办?”有人问到。
“我们应该怎么办”,这才是这里的每个人真正关心的问题。当然,其实他们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答案,但谁也不愿意第一个将它提出来。即使是何应钦,尽管他在另一个时空中曾经在西安事变中毫无顾忌的派遣飞机轰炸西安、根本不在乎最高领袖的死活,但现在,他依然无法将那个答案提出来。
因为直到现在,也没有人可以回答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在逻辑上,郭波现在做的一切根本得不到任何合理的解释,那么他究竟想做什么?
“你究竟想做什么?”
“游戏。”郭波微笑着,习惯xìng的耸了耸肩,“这仅仅只是一个游戏。”
“游戏?”史雪儿根本不相信他的解释,“你动员了两百万军队,浪费数亿美元,竟然就是为了玩一个游戏?你以为我很傻么?”
“但那的确是一个游戏,虽然投资稍微大了一点。”
这简直是发了疯了。史雪儿暗自发表了一个评论。如果事情真像他说的那样简单,一个投入巨大的游戏,那么郭波就是一个十足的疯子。“总有一天。”她带着轻微的厌恶说,“你的游戏会让你陷入困境,而我希望那时我就在旁边看到它。”
“你不会——”
郭波刚开始反驳,但在这个时候,飞机驾驶舱的门打开了,副驾驶快步走到他面前。“主席阁下,收到chóngqìng的无线电通信,南京决定拒绝你的条件。”
“看,我刚说完,你就陷入困境了,主席阁下。”史雪儿笑起来,嘲弄的笑。
但郭波并没有感到恼怒,也不着急。“显然,我们的委员长阁下开始自暴自弃了,这可不是好事情。”他自言自语了一句,然后抬起头问副驾驶:“这是南京代表的正式回复还是我们截取的无线电通讯?”
“是截取的电报,主席阁下。”副驾驶回答到。
郭波向他的政务副官笑了笑,眼睛中闪过一种得意洋洋的“我早就告诉你我不会陷入困境”的神sè。“如果委员长阁下拥有绝对的权威,那么他真的可以把我困住。”他愉快的说,“但遗憾的是,他还没有获得绝对权威。”
“你又想到了什么?”
郭波只是笑笑,然后转向正在等待命令的副驾驶。“联络达绮芬妮,让她迫使行政院长阁下代表南京zhèngfǔ接受我们的条件。”
他相信他一定会接受条件;即使达绮芬妮什么也不做,他也一定会接受。与那位委员长完全不同,这位行政院长的骨气并不怎么硬,甚至根本没有。而且还有一点,他一直与蒋委员长激烈的争夺着权力,只是一直处于下风,如果让他发现一个超越竞争对手的机会……
他会接受那些条件的。
郭波愉快而又充满邪恶意味的微笑着。
南京。
会议室里,愁眉苦脸的zhèngfǔ高官们依然在为黯淡的前景担忧着,同时思考着是否应该将解决问题的“唯一”办法提出来。何应钦已经快忍不住了,但就在这个时候,有人终于想起了另一个办法。
“我们还有一个希望,请汪院长不必理会委员长的决定,代表zhōngyāng接受chóngqìng方面提出的条件。”
“请汪院长接受条件倒没什么问题,但这对我们有什么好处,zhèngfǔ一样会垮台?”尽管,以徐恩曾的地位,他不应该现在插话,但谁也没有在意这个问题。
但他的问题仍然是不需要回答的。
接受条件的好处只有一个,而且十分明显:或许这仍不能避免南京国民zhèngfǔ倒台的命运,但至少不会得罪郭波。
对于个人而言,这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