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家好好陪着殊若便好了,我可不是说你,你这方面一点都比不上子衿,我怀孕那会儿,子衿可是寸步不离的。你倒好,已经离开了那么久,现在还想着出去,就算是殊若答应,我也不答应!”
君轻暖怎么可能让君轻寒这个时候去打仗?
她剩下的亲人已经不多了,而且上次君轻寒涉险差点担心死她,就连殊若都好长一段时间没见过笑脸了。
这好不容易回来相聚,殊若又要养胎,他若出去,怕就亏欠的多了。
君轻暖叹息,“你们男人总以为成亲娶妻就对女人够好了,可对我们而言,重要的却是陪伴。”
君轻寒无言以对,“我只说了一句,你就说了一堆……”
“那你听是不听?”君轻暖笑。
他无奈的样子像极了小时候被她欺负时,眼底满满的都是包容。
那种眼神,每想起一次,都叫她心里又暖又酸。
君轻寒道,“我哪敢不听?一个是宝贝妹妹,一个是宝贝师姐。”
顿时,君轻暖和殊若都笑了。
……
从君府出来时,已经夜深了。
她也没让君轻寒来送,就想自己走回去。
燕都有她太多的记忆。
痛苦层叠的血仇,刻骨铭心的爱情。
穿过夜色里的大街小巷,她脑海里闪过了很多人的面孔。
爹娘阿姐,青梅竹马,仇敌绊脚石……但沉沉浮浮,一切都过去了。
如今她知道,这个曾经几乎让她以为这就是全部的城市,不过是她人生中一处小小的驿站,前方伫立的金銮殿,也不是终点。
她从金銮殿外面的台阶上拾阶而上,四周的宫殿一片寂静,她没有惊动任何人。
恍惚之间,她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走上这里的场景。
那时候,骋王强有力的手臂紧紧环住她的肩,将她裹在他黑色的大披风当中,保护的滴水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