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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蒋清雨一大早就被纪瑶给叫醒了。
她懒懒拿起手机去看时间，才七点。
“妈，九点半的机票，你着什么急，我再睡会儿……”
纪瑶把人扯了起来：“帮我挑一身衣服，你说我要不要再做一下头发？”
蒋清雨清醒了一些，打量着她。
早晨还没化妆，肌肤偏素。大大的眼睛还很清明，眼尾处细纹微不可察。短发过耳，很有范儿和气质。
最熟悉的人往往忽略了去观察关注。
这么一看，她发现老妈无论是肌肤状态还是整体，都比前阵子要好很多。
嗯，是从见了许茴被刺激到以后才开始注重保养的，许弈给她的那个中药方子显然也有效果。而且这么着急打扮，穿搭的老妈很鲜活，心态上的鲜活年轻。
蒋清雨坐起身来吐槽：“跟省领导见面都没见你这么上心过。”
纪瑶：“不一样，无论是视频还是现实，我见许茴就像在照镜子。同样的四十几岁，被打击感很清晰。”
蒋清雨：“你跟谁比不好，跟那个妖精比。我二十五岁有时都有错觉，感觉还没她年轻呢。白，净，肌肤还特有弹性，布灵布灵的。同龄人多少都肯定有化妆痕迹，她半点没有……她要不是许弈亲姐，我都不敢让许弈跟她凑太近。
纪瑶：“跟遗传应该有些关系，许弈父母当年跟我还有你爸就像同龄，明明大我俩一二十岁。”
蒋清雨起床，简单洗漱后先帮纪瑶挑衣服，打理头发。
瘦腿休闲牛仔，白衬衣，外套选的是中长款的呢绒大衣……
纪瑶别别扭扭的：“这么穿会不会太不显成熟。”
蒋清雨自顾帮她梳理着头发，看着镜子里一下子美丽很多的老妈：“你把头发留长一些，烫一下，染一下，肯定又能年轻好多岁。”
“我留过长发，工作后就再也没能留住过。”
纪瑶话间透着种淡淡的遗憾。
哪个女人不想好好打扮自己，可惜工作原因。习惯着习惯着，就自然忽略了那些琐碎。
蒋清雨从后搂住了她脖子，蹭了蹭她侧脸，由衷夸赞：“我妈真美。”
纪瑶被她夸的不由笑了：“你也赶紧换衣服去。”
“我不急，比较快。许弈说我就算披块麻布都比别人漂亮，他还不让我化妆，说就喜欢我素颜的样子……”
“这些话你也信？”
“信啊，许弈这方面不说谎，我能看出他是说真的。”
“怎么看出来的？”
蒋清雨想到点啥，脸莫名其妙红了。
纪瑶大感有趣：“说啊，怎么看出来的？”
“就，反正……我换衣服去。”
……
机场，头舱候机室。
蒋清雨尽管戴着口罩，故意合上了薄羽绒的拉链，可秀丽明澈的眉眼还是太有辨识度。频频的被人礼貌搭讪，打量，骚扰，询问。
纪瑶倒是比较清闲，低头拿手机浏览着资讯之余跟同事沟通着工作。
王兴民一死，案子就只剩下收尾，及对外公布等细节。
纪瑶之前是个工作狂。
为了工作可以不顾及外形，保养。若非意外怀上蒋清雨，她甚至都没要孩子的考虑，事实上确实也因要孩子影响到了前途。
这都是许多年前的想法。
经历过上次被暗杀，许弈差点因她出事后，突的就释然释怀了很多。
腿伤看着是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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