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哪个是耿仲明,哪个又是孔有德;不过观察中可以看出,中间那一个身份地位不低,还有着不小的威望;
嗯,只要弄死他准没错;最好另外两个也一并干掉;如此五取其三,耿仲明、孔有德至少也能除掉其中一个吧。
心里想着,汪轶鸣也不禁有些窃喜,目测估算了一下这三个家伙的距离和位置;
汪轶鸣感觉自己至少有七八成的把握可以将集束手雷投中到他们三人的位置上。
拿起集束手雷,汪轶鸣退后了几步,一个猛然加速助跑,腰胯带动大臂,抡圆了将这枚集束手雷投向那叛军阵列中正在吆五喝六鼓舞叛军士气的三个骑马叛军将领;
集束手雷落地,虽没砸中他们三人其中任何一个,不过位置汪轶鸣十分笃定,绝对准确;
“轰咚!”一声剧烈爆响;
火光升腾的老高,爆炸产生的气浪和冲击波瞬间从他们三人的位置覆盖了很大的一片,产生的热浪和震颤,连汪轶鸣也都感受到了;
只见那爆炸中心点,连带着方圆几十米的距离,叛军兵卒、断胳膊断腿、破烂的衣甲和兵器顿时被崩飞出去,波及的范围则是要比之前大的多。
汪轶鸣双眼一眨不眨的瞪圆了的盯着这一切的发生;
可是直到烟雾散尽,那满地的死伤,残肢断臂、各种内脏散落一地;叛军从混乱惊恐中清醒过来,再到聚拢查询营救伤者,过去好一会儿,汪轶鸣也没等到系统发来孔有德,或是耿仲明被干掉的任务完成提示音;
我去!这特么的怎么回事儿?这二人命难道如此的硬?这样都炸不死他们俩?
不对,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汪轶鸣依然不肯相信;
又是拿起一枚RGd33向着刚刚投掷集束手雷的位置投去;也是此刻一众叛军聚拢,正奋力搜救的地方,再次投掷了一枚;
“咚!”
叛军又是死伤一片;这片刻的混乱之后,是更多的叛军聚拢过去继续进行搜救;
系统依旧没有发出任何一条提醒的消息。
眼见着叛军士卒们一番手忙脚乱的将三具将领尸首从人马的尸堆中给扒拉了出来,可系统依旧是沉寂无声;
之所以汪轶鸣确定那三具躯体是尸体,而不是伤者;就是因为这三具尸首已经是被炸的破烂不堪,残缺不全了;其中一具甚至连头也只剩下半拉了而已。
靠!莫非这三个叛军将领中既没有孔有德,也没有那耿仲明?
总共见到五个叛将,来了三个,竟然这其中都没有这二人。
突闻下方众叛军唉声哭嚎连连,乱作一团;
汪轶鸣这才从叛军们那嘈杂的哭喊声中,听到他们隐约提到了三个名字;
“毛有顺?毛承福?陈…陈有时?”
汪轶鸣感觉这三个名字好似在哪听过;
叛军大多是原东江军,也就是曾经毛文龙的部属,这毛有顺和毛承福可以理解应是曾经毛文龙收的义子义孙;
但是这陈有时,好似听过,却又想不起来。
就在汪轶鸣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时候,却见叛军刚刚还各个哀痛万分,突然一下变得穷凶极愤起来;
他们双眼通红,哀嚎呐喊着,挥舞着刀枪向着城门处狂奔而来,嘴中满是要为陈有时报仇的口号声。
沃尼玛!什么情况?叛军都打了鸡血不成?死了个陈有时,就全部发疯一般不要命的向着自己攻来?
汪轶鸣顾不上纳闷,看来今夜是没法将孔有德、耿仲明这俩家伙干掉了。
既然如此,看了眼那群情激愤蜂拥而来杀向自己的叛军们,也是时候立刻撤离了。
叹了口气,汪轶鸣再次向着叛军人群中丢出了一颗RGd33手雷,便转身来到城垛口,一个纵跃便顺着绳索下了城墙?
城墙外,陆兴、张枭、丁佳、史憧、茅冲、郭海、黄峰楼,还有灵猴儿,他们八人已经在此警戒等候自己好一会儿了;
随着又一爆炸的巨响从城内传来,八人不由再次望向那栓着出城绳索的垛口;
只见汪轶鸣一个纵身就飞一般的落了下来,几人也是吃惊不已。
“走了走了!叛军都疯了!马上便会杀上城墙,咱们速度得快!”
不等八人夸赞他的这身手的话讲出,汪轶鸣一落地便果断招手,命他们马上撤离。
几人听此也是恍然大悟,虽不知为何说叛军们疯了,但听汪轶鸣这番说,也是明白情况不妙,危机还尚未解除。
九人丝毫没有迟疑,顾不上回头再看上一眼那登州城头,只是按着来时的方向一路狂奔。
待几人奔出尽一里多地时,叛军便也重新抢占回了城门楼;
深夜在这个距离,可见度很低,已经是跑出弓弩和火铳的攻击范围了;
可是此刻依然不能停歇,必须先进了林子再说;这难保叛军发现出城的绳索后不会打开城门出来追击;骑兵集结后想要追上自己这几人也不是什么难事,毕竟两条腿无论如何也是跑不过四条腿的。
果不其然,在汪轶鸣带着几人按着原路返回,即将到达之前那百余人关宁军骑兵遇伏的地方时,叛军骑兵也追击搜索而来。
为了尽早撤离,不会引来其他更多叛军,为此也只得选择隐蔽躲藏。
一时间,来来往往数支叛军骑兵百人队在附近区域展开了拉网式的搜索。
汪轶鸣等人尽量依靠山林隐秘行踪,向着海边停放摩托艇和橡皮艇的地方缓慢前行。
这一夜注定也是极为的漫长;
隐蔽、躲藏等待,又是崎岖的山林夜路,走走停停,行进的速度自然是非常的缓慢。
令汪轶鸣几人没有想到的是,打死了李九成和陈有时等四个东江叛军将领,会让叛军如此疯狂的冒险大力搜捕自己几人的踪迹:一副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的架势。
可明明孔有德、耿仲明二人在登州城里还活的好好的;这让汪轶鸣十分的不解。
时间一分一秒飞速的流逝,叛军搜索追击的行动还在继续;但汪轶鸣等人的速度依旧在被拖延;迟迟不能加速行进,眼见着天色已经隐隐开始有了要转亮的样子,汪轶鸣有些焦急的看了一下手表;
果然,凌晨四点五十多分,已经是接近五点钟了;用不了多久几人将失去夜色的掩护,可所在的位置距离放置摩托艇的地方至少还有一公里左右的距离。
这一夜居然绝大部份时间都花在隐蔽回程这六七里的路上了;
正当汪轶鸣为此有些焦急之时,叛军追击的队伍开始聚拢转向,朝着登州城返回了。
兴许是怕动静太大,天一亮再引来朝廷兵马的围剿,叛军在搜索无果后,果断选择了撤退回城。
这也让汪轶鸣等人松了一口气,几人也是有些疲惫,都打算尽快回到船上,好好睡上一觉。
不禁都纷纷加快了行进的速度;
终于,十来分钟后,海浪声传入每个人的耳朵,天际刚刚泛出鱼肚白,不远处的大海也呈现在九人面前。
正待几人彻底松了口气,准备尽快找到摩托艇时;只听灵猴儿喊了一声,提醒众人道,
“瞧!海边岸滩上有人!”
顺着其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约有三十几号人正徘徊在返回必经方向的海滩上;
“他们是什么人?”
“好像穿着也是东江人马的服饰…”
“东江叛军吗?”
“你们看!”
几人顺着史憧所指的地方望去,正是那群人离的不远处,是一条朝廷水师战船,只是看上去好像有些破烂;
“一定是叛军,平叛军马里现在可还没有水师,最近的也在旅顺。”
“此话没错,定是在水城驻扎的叛军水师。”
“莫非是来堵截我等的?”
“不管是不是,他们堵在我们回去路上,我们必须将他们拿下,不然即便回到船上,咱们的行踪怕也是会暴露。”
听汪轶鸣这么一说,几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一旦提前暴露了行踪,怕是局面会变得扑朔迷离,对己方可是十分的不利。
各自检查了手中的武器弹药,汪轶鸣一招手,九人散开成半包围阵型,慢慢向着那三十来人围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