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家郎摸出一支烟点上坐在床头吸着,沉默了一会儿感叹道:“没想到周继尧也有带着全家避难的时候。”
唐婉一脸不解道:“避难?这不是去周家镇度假吗?怎么成了避难了?”
戴家郎哼了一声道:“怎么?难道你还没有看出来?名义上去度假,实际上他是担心家里人的安全,邓老二死了,邓家人能咽的下这口气吗?”
唐婉不出声了,躺在那里怔怔地楞了一会儿,小声道:“你说,邓老二都坐牢了,他有必要赶尽杀绝吗?我总觉得他做的太过分了。”
戴家郎瞥了唐婉一眼,说道:“这么说你也认为是他干的?”
唐婉哼了一声道:“不是他还能有谁?如果不是做贼心虚的话,干嘛要躲起来?”
戴家郎默默抽了几口烟,缓缓摇摇头说道:“我觉得这一次可能真不是他干的,他之所以躲起来是不想跟邓家人直接发生冲突,否则就中了别人的离间计。”
唐婉慢慢坐起身来,惊讶道:“你怎么知道不是他干的。”
戴家郎犹豫道:“昨晚我跟他谈了很长时间,这次我相信他说的话,也许,有人希望看到邓家跟周家火拼,所以拿邓老二做导火索。”
唐婉哼了一声道:“你相信他说的话,别人相信吗?起码邓家人肯定不会相信,那天我跟蒋碧云去医院探望邓俊吉,邓宝瓶的态度已经写在脸上了,说实话,如果不是我陪着去的话,蒋碧云恐怕不一定能进得了病房。”
戴家郎点点头说道:“所以,他觉得没必要解释,反正有嘴也说不清楚,干脆就什么都不说,最后也只能看公安局那些饭桶能不能查清楚真相了。”
唐婉坐在那里怔怔地楞了一会儿,嘟囔道:“反正我看周玉婷的样子好像早就知道邓老二会死在监狱里似的,不管怎么说,一个女人死了丈夫,总不能跟没事人一样吧?何况,他们的孩子刚刚出生呢。”
戴家郎在唐婉的屁股上打了一巴掌,哼了一声道:“你难道比她好多少?周建伟死的时候你还光着屁股在我床上呢。”
唐婉嗔道:“你少胡说八道,那时我没有得到消息,不管怎么样,心里总是不舒服,难道我还盼着他死?”
戴家郎楞了一会儿,说道:“周玉婷不是那种喜形于色的人,她心里究竟怎么想谁也不知道。
说实话,如果邓老二真的死在周继尧的手里的话,周玉婷说不定会恨他,所以,我认为确实不是周继尧干的,即便周继尧想弄死邓老二,也不会选择在这个节骨眼上。”
唐婉想了一下,一翻身躺在床上,哼哼道:“哎呀,别瞎操心了,反正跟你没关系,让警察去操心吧。”
戴家郎没好气地说道:“跟我没关系?现在只要跟周继尧有关系的事情必定都会扯上我,邓宝瓶现在可能恨不得要了我的命呢。”
唐婉抬起身子正色说道:“我已经跟邓宝瓶把话说清楚了,不管他们邓家跟周家有什么过不去的坎,他们斗他们自己的,我也懒得管,但绝对不能动你的脑筋。”
戴家郎笑道:“哎吆,你的话难道就是圣旨?邓宝瓶就这么听你的话?如果邓宝瓶动了我的脑筋的话,难道你还挺着大肚子去找她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