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其实我很后悔发这条短信,如果让我再来一次,我肯定会装作若无其事地接通电话,说自己去诳街了轻松无压力。
那样,温温不用找虞泽端。
那样,最起码狼狈是给自己看的,而不是所有人。
车开到了富人区,不过不是上一次佳茵带我去的那个高档住宅小区,而是位于郊外的别墅群,这个地段绿化很好,又不像市区乌烟瘴气,抬头都能看见蓝天。
车停下来,我下去。
我一下去,就看见有保姆在扶着一个大肚子的孕妇在散步。
要不是这女人走上前叫了一声“太太”,我压根就没有想到这就是虞泽端的老婆。
他老婆看了我一眼,自然就瞄到了我手腕上被刀片稍微划破的一道红痕,就冷声问我身边的那个女人:“怎么弄的?”
那个女人刚开口说了一个字,我都没有看清楚,他老婆就扬起手啪的给了这女人一个耳光,这女人脸上立即就是五个手指印。
“说了要请,你懂不懂什么叫请?”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提高嗓音,更没有抑制不住的怒气,让我想到了“不怒自威”。
这女人也没敢捂脸,只低了头:“明白。”
她转向我,笑了笑:“让你见笑了。”
我连忙摇头。
她又笑了笑,一手抚着肚子:“你是几几年的?”
我说:“九一年。”
“哦,那我比你大,你就叫我姐姐吧。”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一直带着笑,这笑很飘,就跟喝汤时候上面漂的那一层芫荽一样。
我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因为我完全不知道这女人究竟在想什么。
潜意识里,我不回答,是在维护虞泽端。
在昨天晚上,我听佳茵说过,虞泽端老婆的父母都是位高权重的,也就是我们经常说的需要供上的祖宗。
然后我就和这个女人一起进了屋,坐沙发上看电视。
我记得特别清楚,那时候正在播康熙来了,她看着不停咯咯地笑,笑的我身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浑身汗毛树立。
她还问我:“桑小姐你怎么不笑?是我笑点太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