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浩武老人背后,一排短打装的年轻武士笔直地站在背后,旁边还有四五个中年人。
“两个娃真年轻啊,好好好。”陈浩武老人鸭子般的声音连说几个好字,一到阴鸷的眼神射向他们。
周希汉先打了个拱手,说:“久闻陈老爷子大名,今天特意来拜会。”
那老人桀桀地笑着,好像鸭子被人捏着了脖子,叫不出来似的,笑完,接着说:“年轻人,真讲礼貌。好好好。”又是几个好。
周希汉哈哈大笑起来,笑完,又对陈浩武说:“都说老人最要脸皮子了,果然不假。陈爷,你嘴里‘好好好’的,心里怎么想的你以为我就不知道?你心里啊在说,这两个不知死活的年轻人,在我陈浩武面前竟然还大敕敕的,还不跪下磕头。陈老爷子,是不是呀?”
陈浩武脸色变了变,幸亏他这张脸老得分不清是笑还是哭,半晌,他说:“听说娃的祖辈是将军?李将军的大名那是无人不晓得啊,当年在林彪手下可是一名虎将啊。”
“哦,提那些陈年旧事干嘛?老人有老人的一辈子,我们不能总背着老人的光环活着,在老人的阴影下,永远没有自己的天地。所以,我不知天高地厚,就来这广东闯片天地。不过,听人说,来佛山,必须先见见陈老爷子,所以,我们来了。”
周希汉说话的腔调有些吊儿郎当的味儿。
“你们这是来了吗?”
陈老爷子显然已经动怒,别人来见他的,谁不是战战兢兢的,哪有他这有油腔滑调的,没有一丝尊敬之意?
“是呀,我们这不是来了吗?难道真个要跪拜作揖不成?”周希汉笑着说。
“哼哼,不必。咳咳。”陈老爷子一口浓痰咳了半天还在喉咙里,半天终于咳了出来,一个仆人赶紧用痰盂接住。陈老爷子喘过气来,接着说,“你那位坐在轮椅上的兄弟怎么不说一句话?”
“他哟,不爱说话,做实事。”周希汉说。
“哦,做什么实事呢?”陈老头子说。
“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周希汉说。
陈老头子虽然老得只有喘气的份了,见过的场面有几个比得上?他不免也吃了一惊。定了定神,说:“哦嗬?今天也是来做实事的?准备杀谁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