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郑城内，紫女静静坐在紫兰轩外的水亭里。
她还记得当初成就是在这里，他们相互依偎，哼唱着那首不知名的曲调。
“成……是什么时候告诉你的。”
鹦歌不敢隐瞒：“在公子离开新郑前告知的。”
紫女面容有些憔悴：“他和女侯爵有什么合作？”
鹦歌斟酌着言词，不知道成为什么要让她告诉紫女这些。
“女侯爵答应公子，帮助公子拥有韩国。”
紫女纤柔的小手微微发抖。
难怪白鸾能够从成手里逃出来，以成谨慎的性格，怎么会不在意呢。
“韩国……鹦歌，你说我该如何抉择呢。”
鹦歌轻声道：“公子说了，无论你做什么选择，他都不会有什么介怀。”
紫女握着鹦歌的手，紫色的大眼睛有些湿润。
“我决定了，等他回到新郑，我就随他去咸阳，你和我一起走，带着麟儿。”
鹦歌道：“这不是早就说好的吗？”
紫女微微摇头：“这不一样。”
鹦歌低声呢喃：“哪里不一样，最后还不是一样。”
紫女苦笑道：“你说的没错。”
这其中的滋味也只有她和他能够懂得了。
若是今日死在韩王宫就好了……
紫女无由想着。
……
揽秀山庄。
红莲看着回来的韩非和卫庄，随口问道：“紫女呢？”
卫庄默不作声，韩非笑道：“紫女啊，在紫兰轩查账呢。”
行动无疾而终，他安排行动失败后，用来带走红莲前往咸阳的后手没用上。
红莲“噢”了一声，“这样啊，我还想让紫女尝一下我的茶艺进步没呢。”
韩非摇摇头：“茶哪有酒好喝。”
他此时只想喝酒。
从鹦歌那句成和女侯爵有合作，他就猜出了许多。
整个韩国，有什么值得女侯爵和成合作的呢？
卫庄握着带着些许冰晶的鲨齿剑。
“你跟我来！”
韩非伶着一坛酒，跟着卫庄到揽秀山庄的小型瀑布边。
他已经知道卫庄要说什么了。
两个男人连续喝了一坛子酒。
卫庄依旧沉着冷静。
“韩国没有希望了，放弃吧。韩国不亡，是无法挡得住秦国的。”
韩非强笑道：“还没到最后，还有希望……”
“没有希望！”
卫庄斩钉截铁道。
“成与女侯爵合作，能图谋什么？你比我清楚！你要知道，女侯爵之前可是被成擒住过。”
韩非沉默。
依照卫庄的战略，想要振兴韩国，只有置之死地而后生。
韩国必须先灭亡。
再行合纵之事。
灭亡的越早越好。
“韩国……哪怕被灭了，依照现在的六国格局，恐怕也很难合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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