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蟜从皇宫里出来,并没有直接飞回自己府邸,而是在咸阳城内漫步。
走到一处名为咸阳居的大酒肆,发现了一个熟人。
有些邋遢的张良,正有些颓废的向刘季诉苦。
“刘兄,良要违约了,不能再和你行商了,唉!希望你能理解。”
刘季拍了拍张良,“老弟,兄弟懂,家里有个母老虎嘛。”
张良叹道:“是我对不起玲珑,谁知道她生了孩子之后,变成……”
他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了。
刘季有些可怜的看着张良,换成他,他肯定得崩溃。
不是因为公孙玲珑变大妈,而是叠了一堆buff的公孙玲珑,加上那张名家利嘴,名家祖师爷来了都得跪。
张嘴一句因为给你张家留后,闭嘴一句我变成这样,还不是因为你。
刘季想想都头皮发麻。
成蟜没有现身,了解了缘由之后,掐指一算,有些好笑。
没想到张良先生,竟然被韩非大舅哥忽悠住,这么糊里糊涂入了坑。
哪怕公孙玲珑没嫁人,也会变成大妈。
这不是因为生孩子,而是所修炼的功法,发生了未知的变化,导致公孙玲珑变成公孙大妈。
正当成蟜考虑是不是帮张良一下,只听见刘季劝解张良道:“大丈夫何患无妻,天下美女多的是,你把她休了不就成了!”
张良摇头道:“我又不是成蟜那样的好色之徒,我不看重美色,就是对不起玲珑,唉……”
成蟜脸一黑,好家伙,活该你娶了公孙大妈。
虽然有点儿小无语,但成蟜并没有生气,以后还长,可以经常带着红莲紫女她们过来看看乐子,给张良撒撒狗粮,呵呵。
正当成蟜准备离开,不由停下了脚步。
他发现给张良和刘季上菜的小二很眼熟。
这不是昌平君的兄弟昌文君么。
掐指一算后,没想到被贬为庶民,罚没所有家产的昌平君和昌文君在这里经营一间酒肆。
难怪连老吕都会过来。
吕不韦走进酒肆中,自顾自的饮酒,不一会儿,昌平君走了过来,两人开始闲聊起来。
成蟜饶有兴趣的听了一会儿。
没想到昌平君写的遗书,被吕不韦带人堵住季布拿到了手,还刊印成册。
难怪昌平君袖子里放着一块板砖,这是时刻想要准备爆老吕的头啊。
不一会儿,回到咸阳的荆轲,拉着班老头走了进来。
班老头现在已经是大秦知名富家翁,手下发明无数,每年来自大秦军方的订单,至少万金,富得流油。
直接请荆轲随便喝好酒。
成蟜颇为感叹,原来的抠老头,也大方起来了。
略微一沉吟,成蟜变化了身形,步入进昌平君的酒肆,点了一壶清酒,在靠窗的地方坐了下来。
今天这里似乎会变得很热闹。
果不其然,不一会儿,赵高带着四剑奴走了进来,把一张宣纸放在昌平君面前,找了一张桌子坐了下来。
昌平君拿起宣纸,打开看了一眼后,就放到一边。
成蟜即将大婚,嬴政准备恢复他的爵位。
意思很明显,但他早已经放下,无所谓了。
季布和英布走了进来,季布来到昌平君面前有些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他正去长安县送信,结果被吕不韦堵了,说是昌平君二次造反,让他交出东西,他没得法子啊。
昌平君挥了挥手,季布连忙带着英布上一边。
“兄弟,不介意拼一桌吧?”
英布大咧咧的拍了拍成蟜的肩,没有认出变身之后的成蟜。
“随意。”成蟜比了请的手势。
小小的酒肆,此刻已经坐满了人。
昌平君把袖子里板砖放在桌子上,起身去了后堂。
吕不韦看到这一块青砖,眼角抽动,昌平君这老贼是想行刺本相不成。
他以为昌平君死定了,感觉遗书写的不错,文采斐然,才让咸阳学宫印刷出书的,鬼知道嬴政怎么没杀掉昌平君。
吕不韦带着这块青砖,背着手走了。
在成蟜和季布英布扯着淡的时候,前赵国太子赵嘉,韩国太子韩宇,齐太子田升,魏太子魏假,以及武功被废,成为普通人的燕太子燕丹。
五个人坐在吕不韦离开的桌子上,昌文君走了过来。
“行了,别整天回忆过去了,现在都啥时代了。想造反别光说,自己拉队伍去。”
面对昌文君的奚落,五人只是讪讪一笑,“老规矩,温六壶酒,给昌平君留一壶。”
昌文君收起五人凑出来的秦五两,懒在搭理这些太子。
成蟜有些好笑,好家伙,这是抑郁了么。
他都把六国王室放了,不至于这么落魄吧。
掐指一算,原来是私下造反花费太多,关键是还被人诈骗了一大笔钱,说是有办法搞垮大秦。
纯属活该了这是。
至于政哥为什么没干掉他们,大概是留个乐子吧。
因为诈骗他们的就是此时微服进来的政哥。
政哥笑容灿烂的坐在这些人面前。
“今日这间酒肆朕包了,所有开销找刘季报销。”
赵高连忙规矩的站到嬴政身后。
五位亡国太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声不吭,喝着闷酒。
屋顶之上的白凤和墨鸦,看着即将升起的天中的太阳,微微眯起了眼睛。
相比在韩国的夕阳,这里的风景更好。
他们被成蟜打发出去,现在正在咸阳王宫任职,自从盖聂卫庄离开,现在正由他们负责嬴政的近侍一职。
此刻取代上一任的咸阳一霸的天泽,带着百毒王驱尸魔还有无双鬼,沿路收着保护费,非常贴心,只百抽三。
来到咸阳居,知道这是昌平君开的,但依旧照收不误。
无意中看到嬴政也在,非常规矩的行礼,收了昌平君的保护费,转身带着手下走人。
他这是正职,说是保护费,实则是试行现在大秦正在试点的个体户税。
至于为什么他能得到这个差事,那是因为拿下了百越,献了上去,现在在各国太子中,混的非常不错。
躺在白马上喝着小酒的韩非,不远千里回到咸阳,来找他的好兄弟卫庄和张良。
来到约定的酒肆,看到嬴政,简单的行了一礼,坐到刘季和张良之间。
“子房啊,玲珑弟妹的事儿我已经和老师说了,过一段时间,他老人家就会过来一趟,看看情况,你不要忧虑那么多。”
韩非拿出自己常备在身上的碧海珊瑚樽,笑道:“成蟜这家伙不识货,幸好把这杯子还给我了,用了几年,还是这杯子好啊。”
张良露出笑容道:“多谢兄长。”
韩非摆摆手:“也怪我,让你这样,卫庄兄呢,还没来?”
张良刚想说什么,抱着鲨齿剑的卫庄和已经不带剑盖聂走了进来。
看到嬴政,卫庄和盖聂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嬴政丝毫不介意,今天来此,没有王侯将相之类的身份,越随意越合他心意。
卫庄坐到韩非对面,盖聂来到荆轲和班老头的桌子。
“卫庄兄,好久不见。”韩非有些唏嘘道。
卫庄淡淡道:“七十三天前,你在桑海留宿花满楼,被荀子亲自抓住,连抽三天,我凑巧路过,见了你一面。”
韩非脸一垮,痛心疾首道:“卫庄兄,你为什么不提醒我呢,我可以请你喝酒啊!”
卫庄微顿道:“是我告诉荀子的。”
韩非双手捂头:“我就说,我去了七八十次了,怎么可能会被老师抓住。为什么要这样啊,卫庄兄。”
卫庄悠悠道:“花满楼的老板娘是被魔化的魔门弟子。”
韩非嘴角微抽,该死的,他怎么感觉卫庄兄是故意的呢。
另一桌,荆轲嘻嘻哈哈的和盖聂说着游历天下的趣事。
良久后,盖聂有些犹豫道:“班大师,我想借一些钱。”
班老头以为自己听错了,盖聂是会借钱的人?
问清了之后,班老头想了想:“我私人赞助你一万金,这钱就不用还了,就当我在践行墨家的教义。”
他这几年钱赚的太多了,都有点儿烧手了。
他毕竟久经墨家思想熏陶,正好让盖聂帮忙花一些。
盖聂微微一笑:“多谢了。”
如今天下虽安,但依旧还有贫苦困窘之人之事,他想成立一家和成蟜所言的慈善商会,主要用来行善。
在成蟜偷听着酒肆内的对话的时候,一个带着忧郁气质的白衣青年走了进来。
昌文君看得出来,这是个高手,“客官,喝什么酒?”
高渐离踟躇道:“店家,可需要琴师?”
昌文君一愣,随后指了指角落:“弹弹试试,行就留下来吧。”
正好酒肆缺一个琴师。
带着悠扬而又显得婉转清淡的曲调响了起来。
嬴政不禁抚手赞道:“好曲,先生可有意去王宫担任乐师?”
高渐离没认出嬴政,婉拒道:“不必了,高某闲散惯了。”
赵高想要呵斥,却被嬴政拦了下来,“人各有志。”
燕丹暗自给高渐离点了个赞,我燕家男儿就是有志气。
一个短插曲,让酒肆的气氛活跃起来。
大胖子庖丁背着锅,和一个黄毛小年轻看了看咸阳居,“这里人气儿挺旺的嘛,咱们就在这干几个月,熟悉熟悉咸阳风味,等酒楼建好再回去。”
盗跖没有意见:“这也好,你看班老头都在这喝酒,肯定有档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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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文君看着这一对一胖一瘦的家伙,“你们是墨家弟子?”
墨家的制服很明显,他一眼认出了出来。
“不错老板,缺厨师和跑腿的吗?这是我墨家的庖丁,祖上庖丁解牛的那位传人,做菜一绝啊。”
“行吧,留下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