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没什么,我就是回来看下您二老。”看着父母关怀的样子曹浩感动的说了句,然后就顺着曹安的手往屋里走去。
“你真没撒事,那丁府怎么能把你给放回来了?”在屋内破旧的木桌边坐定,曹安继续问道。
“爹,您放心,现在丁府二公子很看重我,过段时间我可能要被派到远处做事,可能就没有时间回来了,直到把事情做完。”曹浩看着家里熟悉的家具,虽然破旧却是曹浩从小的记忆,心中倍感亲切,而现在还没有想好该如何和父母说自己将要上战场的事情,只得先说是去远方做事情。
“做撒事情,有没有危险的?”给曹浩乘了碗茶的刘氏,也在左边坐下,问着曹浩。
“没有什么危险,到时候二公子会和我们一起先去鹿苑,然后我还有五个桃源镇的同学就一起过去,相互之间也有照应,没有什么危险的。”端碗喝了口水,曹浩不想让父母亲担心,只得这样说道,而且还说一起有六人相互照应,让父母亲放心。
“哦,好,在外面要注意安全,不要随便和外人其冲突,做人谦虚点。。。。。。”曹安听闻曹浩所说,又讲起了一些注意事项,也没有细细追问几人到底是去干嘛。
“嗯,我知道。”曹浩笑着说道,终于逃过了这茬,不过曹浩看着父母苍老的容颜,枯裂粗糙的双手,想着如果自己真有什么意外的,父母该如何,内心重重的发誓般,“一定要活着回来,还有他们也是。”
曹浩后来去鹿苑,曹浩的父母也是不知道,虽然知道南方发生了战场,但是在最平凡的百姓来说,战争的遥远对于他们来说,还没有明天早上又该没有米了而来的烦恼更多,那是帝国上面人应该去考虑的事情,而另外的五人却没有那么好解释了,毕竟现在还不是鹿苑放学生回家的时间,而几天后几人又要再次返回鹿苑,所以沈浪五人,现在可以说是能说的都被几人父母给掏干净了。
“你说你咋就答应了呢,你咋就不知道呢,那可是要死人的啊。”印信的母亲看着印信,眼睛都湿了。
印信低着头不语,但是正是这种沉默,让印信的父母知道,他的主意已经定了,那种从小开始就有的沉默应对,那种就是把村里面所有的牛拉出来,一起来拖也拖不回来的决定。
“注意安全。”印信的父亲沉默了半响,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
“我会和他们一起活着回来的。”印信眼睛湿润的看着自己的父亲,紧握着双拳,再也没有过多的言语,却是道不尽的忠孝义之间的难处。
“儿啊,你可得好好的啊。”印母无法只得哭着拉着印信的手说道。
沈浪几人家中也是差不多的情形,而几天里几家人都在沉默着做事,父母亲在忙着活计,或者是劈材,或者是喂鸡,而母亲则是会喂着食嘴里无意识的和圈里面的鸡鸭唠唠叨叨,手中的瘪谷壳早已掉完仍不知晓,不时的洒上两下,而父亲则是沉默的不知道了轻重,劈材会一把就将材劈开了,又或者是劈了半天却将材给劈了一小块木头下来,有时候从水井里面提水上来的时候又会提着提着就将没有放水的水桶给放了下去,有时候。。。。。。,这几天可以说是沈浪几人到现在为止心中最难受的几天,每次的劝解父母亲则是强笑着说知道,说着让他注意安全之类的。几家人的父母在相互见面的时候现在也都是相顾无言,沈浪几人的性格太像了所以才能在一个村里玩的那么好,现在又都做出了相同的决定,说不上该谁安慰谁了,只有内心的焦虑和期盼做着无声的交流。
而曹浩运气比较好,几天的时间里面家里面的人有说有笑,到了约定的日子,曹浩笑着和父母亲挥挥手,然后踏上了征程。
沈浪几人的父母也许是几天的时间想通了些什么,也许是将自己最深处的担心还有不舍埋藏了起来,儿子已经要去上战场了,何必在让他背负更多。一起将五人送上栈道的时候,都只是平静的交代了一些事情,就默默的看着五人离去,而于家人分别之后,沈浪五人的泪水忍不住的留了下来,五人发足狂奔,仰天长啸,想要将自己心中此刻所有的情绪都发泄出来,男儿有泪不轻弹。
而在五人离去后,几人母亲搽掉眼角的泪水,低声的哭泣,还有父亲低沉的叹息,湿润的眼角,也许傍晚梦中惊醒,也只有靠以后的平安家书才能慰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