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生笑了一下,道:“不管变得如何,只要你喜欢就好……接下来,我打算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吉森省的局势稳住,这里偌大的产业,都是师傅留下的,现在澄澄还小,嫂子一个女人家,太血腥的东西她碰不得,那这些事情就由我来代办,我要守住师傅留下的偌大家业,将来交到澄澄手上。”
王倩道:“那我们怎么办,一辈子不回燕京李家了?”
李春生苦笑道:“回去有什么意义?李家年轻一代才子佳人不少,我爸这一脉是最不受重视的,与其回去遭人白眼,还不如留在这东北,替我师傅守护住家业,等将来咱们儿子长大了,要和澄澄洁白,师傅对我的好,我要记住一辈子。”
王倩目光平静地看着李春生,李春生有些疑惑,“老婆,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个想法不妥?你要是想回李家,我可以安排,你现在为我李家生了龙凤胎,李家必然有你的一席之地。”
王倩白了李春生一眼,“怎么,我跟你在一起,就是贪图你李家?我是觉得,你能有这种想法,我替你高兴,李家虽然在燕京,可有什么好的,家族里的风风雨雨咱们不去搀和,就在这东北养儿育女,将来将偌大的家业交还给澄澄。”
……
山里的夜似乎格外漫长,黎明来的太蹒跚,昨夜突然的一场大雨,让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泥草的香气,林昆一早上就去了山里,端着土猎枪打了一头野猪回来,这头二百多斤重的大野猪,与其说是被用枪打死的,其实只是第一枪打在了它的屁股上,然后这头大野猪就怒了,本来是见了人之后想要逃跑的,结果回过头向林昆咬了过来,林昆手起刀落一军刺刺穿了它的脑袋,倒在地上挣扎了没两下就断气了。
林昆扛着大野猪走在前面,身后跟着一条小土狗,这是刘三喜家养的小狗,这小狗是当地的土狗,身材不雄壮,模样也不凶悍,却是很通人性,林昆喂了它几块肉后,小家伙便喜欢黏着林昆了。
刘三喜家的小房子就在前方不远,跟着林昆的小黄狗突然机警的竖起了耳朵,然后突狂吠了两声,向着小房子就跑了过去,一边跑一边大声的吠叫,像是发现了什么危险。
林昆眉头轻轻一挑,他这时已经看见房前的空地上停着两辆车,一辆黑色的越野车,一辆银色的商务车,院子里站着几个人,似乎正在争吵着……
“我说老刘,我黄秋海是什么人,你也是知道的,我这怎么可能是讹你,我好心帮你介绍了个新客户,结果你供的毒液有问题,害得人家整批药苗都报废,这一笔损失可是不小啊,我这也是没办法了,所以只能带着人来找你,你怎么能说我是讹你呢,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了,你说是不是?”
院子的中央围着七八个人,说话的这是一个梳着中分头,满脸油光的胖子,这胖子大鼻子小眼睛,挺着个溜圆的大肚子,表面上的态度一副诚恳模样,可眼睛里满是狡黠之色。
在胖子旁边站着一个男人,看样子也就四十多岁,架着个金属框的眼镜,一副斯斯文文的模样,手腕上戴着名片,身上的衣服也都闪烁着名牌的光泽,可惜模样长得差了点儿,那眼镜片儿后是一对斗鸡眼,嘴唇子也挺厚,两颗门牙往外凸,就他这造型如果去演特型的群演,剧组化妆的钱都省了。
在胖子和这男人的身后,是五六个如狼似虎的男人,一个个身材健壮,穿着小背心牛仔裤,胳膊上露着刺青,一看就不是善类。
刘三喜和刘曼站在一起,刘三喜把刘曼护在身后,一脸的愤怒,而刘曼则是一副害怕的模样,刘三喜手里握着一把柴刀,冲黄秋海说:“姓黄的,你少在这儿套近乎,我和你认识也就半年,也就合作过一次,我刘三喜养的蛇从来就没出问题过,你少在这儿讹人,这笔账我刘三喜不认!”
黄秋海有些不耐烦,冷笑了一声,“我说老刘,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成么,人家李总人我都带来了,今天这事可不是你一句不认账就行的,李总人大度,家里头也有钱,四十多岁到现在仍是单身,李总倒不想和你计较损失,就是想和你家小曼去镇上吃个饭,你怎么就这么死脑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