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天胤拥着程沅兮，柔声道，“这是京剧《锁麟囊》。”
“姐姐唱的真好听~”程沅兮甜甜一笑。
程天胤哭笑不得，“小丫头，这是爹爹唱的……”
年纪尚小的程沅兮哪懂这些，自己好奇什么便问什么了，“爹爹不是男孩子吗？怎么会有女孩子的声音呢？”
“宝贝儿…”你这是要气死爹爹吗？
程天胤一口老血哽在喉头。
“宝贝儿你想学吗？”
“想！”
此后的岁月里，程沅兮每天都会听上几段程天胤唱的折子戏，程天胤在的时候就会细细指导她唱腔和身段，程天胤不在的时候自己就看着视频自己学。渐渐地，父女俩人的身段越来越像，若是不看身高，已经到了能够以假乱真的地步了。
“轿内的人儿弹别调，必有隐情在心潮。耳听得悲声惨心中如捣，同遇人为什么这样嚎啕……”程沅兮跟着视频里的人哼唱。她一直想跟爹爹拆一出《锁麟囊》，但是程天胤身体不好，嗓子也渐渐受到了影响，所以这个愿望就一直拖欠着，没想到一拖竟拖成了遗憾。
张云雷本来闭着眼睛很享受得在听程沅兮的唱，但是越听越不对劲，他这才意识过来姑娘又掉金豆子了。翻身下了沙发走到程沅兮身边，看到她手机里还在播放的视频就知道姑娘又想她父亲了。
“九儿......”张云雷刚喊出她的名字，程沅兮就缠了上来，双臂紧紧箍着他的腰。张云雷一下一下顺着她的头发，安慰她道，“不哭了，师叔一定不想你为怹这么难过的。”
程沅兮抽噎着不说话，把眼泪全部抹在张云雷的衣服上，抬起头来冲他笑。张云雷看着衣服上的水渍僵硬了三秒，把脾气全部压了下去。
程沅兮看着张云雷这个样子，想笑不敢笑，“爸爸，你最好了~”
这一声“爸爸”，把张云雷的魂儿都给喊丢了。这小妞儿还真会撩！以前和杨九郎演《口吐莲花》，狂抄捧哏演员的便宜，但都没有像今天这么爽过！
“你再叫一声儿来听听~”张云雷托着程沅兮的脑袋，低头与她对视。
“爸爸！”
“没听见~”
“爸爸！！”
“再大点声儿~”
程沅兮站起来蹦到他身上，趴在他耳边大声喊，“爸爸！爸爸！！爸爸！！！”
“哎！谋杀亲夫呢你！？”张云雷的耳朵都快被震聋了，但心里还是很甜蜜。
“我舍得吗？”程沅兮拿额头抵着他的额头，趁他不注意悄悄吻了上去。吻完想跑，却被张云雷逮住了，他怎么允许姑娘撩完就跑呢？
早就把门上了锁的张云雷将程沅兮抱到了里间。仅与外间隔着一道屏风的里间，一时间春光旖旎。
少年压上姑娘，轻轻含着她的耳垂，气息急促，“下午…下午说的话还算数吗？”
程沅兮的感到一阵又一阵的热浪自胸部向颈及面部袭来，霎时间面色潮红异常，浑身滚烫。
磊磊，要不我帮帮你吧。
程沅兮发觉张云雷最近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了，而这原因大半源自于她自己，时不时地撩一个对自己有意思的男孩子又不给他回应，估计他身体更加敏感了。
“这里是后台啊……”程沅兮勉强维持着最后一点清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