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义”女士回答道:
“正常来说,献祭国王饼的那个简单仪式不可能成功,要不然这个游戏也不会在因蒂斯流行几百年,直至共和国建立,才逐渐被人们遗忘,只剩下少数家庭记得。”
“是的,我当时也这么觉得,普伊弗既没有用神秘学语言,又未诵念完整的尊名,不可能献祭成功。”卢米安附和道。
“正义”女士继续说道:
“但有一种情况可以例外,献祭者和献祭对象有血缘联系,并且存在许多相似之处。
“你如果频繁参与普伊弗的国王饼游戏,一次次遭受仪式带来的精神污染,那就不是做几场噩梦能够解决的,它们在完全消退前会逐渐扭曲你的心灵,让你变得疯狂。”
“那些噩梦里的内容有象征意义吗?”卢米安“嗯”了一声道。
“正义”女士语速不快不慢地说道:
“那很可能是曾经发生过的某些疯狂事件的组合,借助污染投射到了你的梦里。”
“真有那么一座古堡,真有那么一些疯了的人啊……”卢米安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他和“正义”、“苏茜”两位心理医生又聊了一会儿后,感觉今天的复诊接近尾声了。
这时,“正义”女士主动说道:“我之前不是提过,有事情可能需要你帮忙吗?”
“没有问题。”卢米安答应得非常爽快。
就当是心理治疗的费用!
而且,他相信“正义”女士在委托前必然考虑到了自身的能力,不会太过危险。
“正义”女士笑着说道:“要是能够成功,我会额外给你一份报酬,正好能从某方面满足你的需求。
“改变容貌的?”卢米安心中一喜。
“差不多。”“正义”女士清柔的嗓音多了几分严肃,“我希望你去特里尔地下墓穴第四层的某個古代墓室里,帮我取一瓶'撒玛利亚妇人泉’回来。”
撒玛利亚妇人泉?卢米安内心异常愕然。
“海拉”女士刚提到她来特里尔是为了去地下墓穴深处寻找某样物品,同时她还询问了“撒玛利亚妇人泉”的传说
这会不会太巧了?
似乎察觉到了他心里的想法,“正义”女士微笑说道:“是不是觉得太巧了?
“是的,我就是希望你能借助那位'海拉’女士的探索行动,帮我拿一些'撒玛利亚妇人泉’的泉水回来,如果只靠你自己,希望很渺茫。
“其实我可以用更隐蔽的方式'安排’你去,但那就违背了我的理念和原则,这种事情还是需要当面和你交流,取得你的同意,而不是通过暗中的安排,让你被动卷入,达成我的目的。
“对我来说,沉迷于操纵他人心灵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当然,坦诚也是一种影响别人心灵的有效手段。”
卢米安心中的警惕和怀疑就此打消,他疑惑问道:“正义’女士,既然您知道'撒玛利亚妇人泉’的大概位置,那为什么不自己去取,非得找我这个只有序列7的非凡者?”
“塔罗会”的大阿卡那牌肯定是半神,比自己强大了不知道多少倍!
“正义”女士笑了笑:“简单来说就是,在某些地方,序列越高越危险。”
还有序列越高越危险的地方?卢米安觉得这超乎了自己的认知。
“正义”女士补充解释道:“序列越高,越靠近最初,积累的疯狂也就越多,自然越容易被某些污染影响。
“海拉’在这件事情上也有好处,至少能节约她的时间,让她可以锁定一个范围寻找。”
卢米安思索了片刻,接下了“正义”女士的委托,从她那里获知了“撒玛利亚妇人泉”的大致范围:
地下墓穴第四层最西面的一座古代墓室里。
结束复诊,卢米安回到市场区白外套街,打算从铁皮柜里取走“拷打”拳套。
刚进入那间安全屋,他忽然有了奇妙的直觉:有人进来过!
有人进过他的安全屋!
卢米安心中一紧,大步向前,打开了铁皮柜。
看到奥萝尔的巫术笔记原本和“拷打”拳套还在后,他不可遏制地舒了口气。
紧接着,他仔细做起辨认,发现确实少了一样物品:少了那块地血矿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