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多金左右躲闪,还是被一个砚台砸中了额角,鲜血直流。他对太子的喜怒无常已经习惯,抓起耗递过来的帕子按住伤口连声说:“好事多磨,好事多磨……”
“哼!”太子喘着粗气,颓坐回椅子上,说:“还记得上次父皇急召我么?那是他生病一来,第一次主动召见我……他见了我,只说了一个字……”
贾多金和耗都期待又好奇的等着这个字。
“滚!……哈哈哈,哈哈哈!”太子歇斯底里的笑起来,他脸上笑着,但两只手却紧紧的攥着拳头。那日在皇上的寝宫,他也是这样攥着拳头从宫里“滚”出去的。
“皇上的死期将近,不除了厉王爷,皇位绝轮不到我……一旦厉王爷继位,我自不用说,你们这些跟着我的个个狗命不保!”
“那,那,现在该怎么办?”贾多金也有些慌乱,捂着额头问太子。
太子似乎喃喃的说:“怎么办?怎么办……”
耗一边捡着地上的各种碎片,一边颤颤巍巍的说:“殿下让我找的那个人,我找到了……”
听了这话,太子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他猛的站起身,一步跨到耗面前,抬手就给了耗一巴掌,道:“你怎么不早说!”
耗挨了一巴掌,手上的碎片又稀里哗啦的掉了一地,连忙跪下道:“小奴该死,该死……”
“那人在哪儿?”太子厉声问。
“仙事营。”耗回答。
“什么?仙事营?太好了!真是天助我也!”太子马上又进入到了亢奋状态,他先跟贾多金说:“咱们不能让厉王爷回京城,回来了就干不掉他了。所以要先想办法拖住他。北方行营在庐漕州,庐漕的刺史詹奎不是与你素有往来么?”其中一人说道。
“哼”贾多金说:“詹奎那个老滑头,钱我是没少喂,但在您和厉王爷之间从来都不选边站队,我看他是不见兔子不撒鹰。”
“放心,我让他做的事,他不会拒绝的,你只管去传信儿好了。”太子胸有成竹的说。
接着又扭脸对耗说:“我要出城,你秘密打点一下,另外叫上陆三盏跟咱们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