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这半月来未与人好好说话,今日跟你这话匣子可算是拉开了,但这些话你可休要与外人说,若真招惹来何等罪过本官可救不了你。”
林歪诗连连答应,“那是自然那是自然,这事件件通天,就算借小人个胆子小人也不敢往外说不是?”
这自诩读书人的林歪诗文人风骨学不会,那谄媚献媚的市井能耐可是一点不少,贴笑道:“太守大人果如风传一般,秦镜高悬的青天父母,知人善用不说,您看着自打孙太守赴任以来,这城安郡更加安虞了,这城安郡有太守孙大人和您盐运祝大人果真是青天在世,百姓之福百姓之福。”
祝洪瞥了一眼林歪诗,哑然道:“你这厮谄媚的紧,那马屁拍孙太守也就罢了,怎么连本官也裹挟其中了?本官何时喜欢听你们那些谄媚废话?”
“你就是在这长安城困得太久,光看见这城安郡风调雨顺,这外面的风雨你是一点都看不见呐。”
“风雨?”林歪诗一愣,继续说道,“这太平盛世哪来的风雨?”
祝洪瞥了一眼门外天穹,喃喃道:“哪来的风雨?”
盐运使继续说道:“这世间的风雨还少么?远的不说光说这邛州三郡,这瀚海郡那游凤楼今年九月便要开始晋凤典,又是一阵喧闹整不好还要填几笔鲜血厮杀,这还不算那宗岳郡今日来可是出了不少逆案,你可知?”
林歪诗一愣,不明所以,“逆案?”
祝洪浅笑一声,“白白困在这闹市中,消息一点都不灵通,你可听说过世间四大凶魁?”
林歪诗双眼瞪得老大,震惊道:“大人说的是那三十年前自称太岁、门神、山鬼、龙王那四大凶神?”
“世间有人不知君,却知凡间太岁辰,若问门神何处在?山鬼龙王一同存。”
祝洪微微颔首,叹气道:“正是这四个穷凶极恶的煞神,这四人三十年前似凭空出现一般,搅动市井江湖满是血雨腥风,为非作恶多年手染鲜血无数,不求财不求名似乎只为杀人也只想杀人,无论是权柄显赫达官显贵还是行走江湖莽汉武夫,任是谁被这四人盯上都难逃满门丧尽。”
林歪诗苦笑,“小人如何不知,这四人号称要杀尽世间假善之人,要杀尽这世间存伪之辈,无论是为官还是习武,收到一张四凶贴逃到天涯海角也无用,这四人在人间杀戮了整整七年,不知多少人丧命其中,可到最后竟无人得知几人模样,只隐约得知那龙王是个女子,这四人手段极其残忍,被屠者满门无一具整尸,杀人后要还要以死尸之血涂出一副四凶图,在图中留下名号,才算罢休。”
“按大人所言,这四大凶魁又现?”
祝洪苦涩道:“正是,但其中因果我也不知太全,只是隐约听闻是又有百十武人被屠,这城安郡毗邻宗岳郡,不知未来境遇如何。”
“再有,便是那晋凤典了。”
“城安郡与瀚海郡相邻,从西南方向过来的游侠儿几乎都要路过这长安城,你这醉仙楼在长安城中名声如此,你可要小心些了,这些仗剑的情况游侠儿最看不住裤裆里的玩意,若是因为你这冰糖蹄髈争风吃醋,搭上你林歪诗一条性命可是得不偿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