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茅厕没多久,便听到戒色阵阵舒畅的轻吟,而后,一抹黑影呼的一下从茅厕里闪了出来。那黑影不是别的,正是跟屁虫。此刻,跟屁虫两只短小的前爪,紧紧的握着自己的脖子,似乎有一种想要窒息的感觉,黑色的小脸上,居然还带着淡淡的红晕。
“老大,你这是要疯啊。”喘过气来之后,这便是跟屁虫的第一句话,摇摇小脑袋,跟屁虫喃喃自语道:“还真是够冲的,这要是送去上肥养仙草,绝对长势极旺。”异常肯定的点了点头,跟屁虫面色不善的抬起了头,看向不远处的天机宗青年。
但凡是戒色的敌人,那么,也就是它跟屁虫的敌人,尤其是刚刚青年的那番作为,更是让跟屁虫怒不可止。
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天机宗青年似乎从跟屁虫的眼神中读到了一些什么,随后,他冷冷的扫视了一眼自己后面的大厅,沉声道:“都给我滚出来,躲在那里笑什么?”
青年话音一落,身后不远的大厅房门骤然打开,而后,便看到一群笑的不行,几乎要笑的倒地不起的青年从大厅了走了出来。他们指着院落里的茅厕,笑了又笑,最后才开口说道:“大师兄真是好本领,那小子,都被你逼出‘死’了,厉害,实在是厉害,师弟们佩服之至。”
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这位天机宗的大师兄,面色一沉,说道:“你们就笑吧,等我跟那小光头交过手了,看我怎么收拾你们,我要是不让你们‘死’去火来,我就不是你们的大师兄。”
众人慌忙缩了缩脖子,看得出来,他们对于自己的大师兄,还是敬畏有加的。
不多时,便见到戒色一脸畅快的从茅厕里面走了出来,他瞥了一眼趴在地上半死不活的跟屁虫,说道:“小样儿,装什么呢?有那个过瘾么?都是兄弟,这点都受不了,以后怎么一起闯天下?”
跟屁虫呼的一下跳进了戒色的怀中,冲着戒色翻了个白眼,沉声道:“如果闯天下为的就是这个,我宁愿不去闯天下。”
懒得理会跟屁虫,戒色身心舒畅的一笑,便准备离开这个属于天机门的别院。
这时,那位天机宗的大师兄忽然走了上前,伸手拦着了戒色的去路,沉声道:“你我之间还没有比试过呢,你就这样离开了,难道不觉得有失身份么?”这位大师兄看向戒色的眼神,颇具挑衅,看来,也不是一个善茬。
满脸不屑的瞥了天机宗的大师兄一眼,戒色随口道:“我压根就没答应跟你打,我现在为什么要留下来?而且,还什么有失身份,跟你比斗,难道叫有身份了?真是脑残。”嘟囔一句,戒色转身就走,根本不看那青年一眼。
天机宗的大师兄双拳紧握,手上青筋根根暴起,这些年来,还是第一次被人说不,这种感觉,让他很不爽。于是,他冷冷道:“你当真不比么?”
“我当真不比。”戒色脚步不停,继续的向外走去。
戒色的无作为,在天机宗那些观战的弟子眼中,简直就是逃避妥协,毫无胆色的表现。他们鄙夷的看了戒色一眼,嘴角都露出了不屑的笑容。尤其是看到戒色一直往外走,就更加鄙夷了,那眼神,分明就是在嘲笑戒色。
“这,是你逼我的。”那位天机宗的大师兄,右手猛然一动,五枚闪亮的铜钱,便出现在了他的手中,而后,他猛地一转身,将手中的铜钱抛了出去,目标正是戒色。
正在向外走去的戒色,脸色猛然一变,感受到来自身后威胁的他,面色颇为不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十倍还之。这,是戒色的格言。此前天机宗的大师兄已经让戒色恼怒了,现在,简直就是火上浇油。
呼的一下,祭出手中才禅杖,戒色身上的气息猛然暴增,大喝一声,禅杖便向后方打去。无需扭头,禅杖便精准的将每一枚铜钱给击飞出去,力道之强大,位置之精准,简直到了令人发指的境地。
“灵气境高阶?好小子,你值得我全力一战。”天机宗大师兄猛地一凝神,脸色颇为凝重道。
本来,戒色身上的气息已经够让天机宗的其他弟子震惊了,尤其是禅杖散发出来的那股金色气芒,更是让他们心惊胆寒,他们心里明白,这个小光头,根本不是和他们一个级别的,这样的对手,一个完爆他们,简直就是砍瓜切菜。
而后听到大师兄的那句灵气境高阶,他们险些晕过去,看戒色的年纪,貌似还不到二十岁。不过二十岁的灵气境高阶修士,究竟意味着什么,他们比谁都清楚。
缓缓的转过身形,戒色冷冰冰的看着对面的天机宗大师兄,语气异常冰冷道:“你这是在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