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镇伸了个懒腰,起码事情已经有了思路,现在等着伍洋回信,如果他有什么消息对自己就更加有利,如果没有什么进展,那自己亲自一探也未尝不可。
思考完毕,朱祁镇哼着小曲儿离开了御书房,坐久了还是起来走走吧。
伍洋在上次混入白府之后,就四处打听消息,为了能够长久在这里又不会惹人起疑,伍洋甚至每天都去白府干活儿。
被伍洋袭击的人已经被赵家拉到南疆之外的地方去了,给了一笔钱好生安置。
赵家虽然明面上不帮忙,但是在知道了伍洋犯了这些事儿后还是愿意伸手帮忙了,毕竟伍洋来自京城,凭空带来那么多珍贵财宝,赵家家主也是个聪明人,很快就明白了这人估计是宫里派来的。
其实他也知道近些年南疆并不稳定,朝廷注意到是早晚的事,不过那位白衣人已经扎下根基,可不是他能够轻易撼动的,让朝廷的人去对付,再好不过。
赵家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伍洋当然没有意见,自己只要混入白府之中就算赵家完成任务。
伍洋擦了把头上的汗,没想到自己都已经是官人了,还要做这些粗活重活,还好自己是平民出身,这些问题也不在话下。
“皇上看人可真准,这活儿也只有我能干了......”伍洋叹气。
伍洋在白府的这些日子,重要消息没有打探到,小道消息倒是接收了不少,而且还和白府的下人们打成一片。
“听说了吗?今天主子情绪又不高了!”
“怎么回事?不曾听闻啊!”
“听说主子每次看到医书来气,今天也不知道哪个倒霉的家伙,被主人看到抱着几本医书进了自己房间,主人向来不动气,这次竟然下令将人直接逐出府,而且依照主人做事的手段,恐怕......”那人说着就往自己脖子上比了个手势,众人都明白他的意思。
伍洋在一旁坐着,这样的情况每日都在他们吓人的房间中发生,通过这些,他也基本知道了这白衣人的行事作风。
他看起来似乎是个温柔,知书达理的人,偶尔还会去教书先生那里坐几堂课,可这府里当下人当久了的都知道,白衣人只不过是表面看上去那么干净而已。
在南疆,白衣人几乎垄断了所有不干净的交易,每一桩每一件都要走他的道,并且手段十分干净利落,不留痕迹,本人又是极为爱干净,这样矛盾的反差显得有些畸形,但府里的人已经习惯了。
伍洋觉得这样的人格很有可能干出来洛城那样的事,幕后黑手十有八九就是这个人了,但他目前还只是一个边缘打杂的下人,完全接近不了白衣人。
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伍洋还不能有百分百的把握,在收到朱祁镇来信问南疆是否有来自京城方向的船队时,他本想把自己想法都告诉朱祁镇,可最近不知是什么情况,无法沟通外界。
据说是白衣人每年都要搞的活动,南疆没人有异议,只允许外界送进来东西,内部无法沟通到外界,要过一周之后才可恢复如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