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赫云舒有些怅然,兴致缺缺道:“什么事?”
“方祖忠来了,等在外面。”
“何事?”赫云舒打起几分精神,说道。
眼下燕凌寒昏迷着,许多事她都要筹谋,而方祖忠是墨城的父母官,他来了,她不得不重视。如今她要为燕凌寒撑起一切,就像曾经,他为她撑起一切那样。
随风应道:“他没说,但看他的样子,很着急。”
“让他等着,我就来。”说着,赫云舒站起身来,一反刚才的颓靡,她挺直了腰杆,之后便换做了燕凌寒的装束,气宇轩昂地走了出去。
赫云舒走到另外的一个房间,命人把方祖忠带进来。
方祖忠很快就走了进来,一脸的急色。
赫云舒瞥了他一眼,道:“何事?”
“铭王殿下,卑职有一个不情之请。”
“既是不情之请,那就不用请了。”说着,赫云舒有些不耐烦。既是不情之请,那就不是公事,而是私事。既然是私事,赫云舒实在是没什么兴趣。
方祖忠的额头上渗出了薄汗,之后,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身子重重地伏了下去,痛声道:“殿下,卑职只有平阳这一个儿子,眼下他的腿断了,这一日我已经请了墨城大大小小的大夫,没人能治得了。还请殿下开恩,赐卑职一个恩德。”
赫云舒冷笑一声,道:“方大人说笑了,本王是武夫,不是大夫,治不了令郎的病。”
说着,赫云舒站起了身,准备离开。
顿时,方祖忠便急了:“殿下且慢!听闻您手下的军医队之中有一位医术精深的大夫,还请铭王殿下首肯,命他为小儿看看。”
闻言,赫云舒停住了脚步。军医队的事情,她并未瞒着谁,而且,也瞒不住。不过,她倒是没有料到,这才过去了短短的几日,军医队的事情已经从藏北城传到了这里来。